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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總結出一些,那就是借刀殺人,自己卻躲在暗處扮演弱者。比如說,她即便控制了阿周叔和月銘,也不會親自送給警察,而是借江圖南的手。

這樣一來,江圖南不但會恨我,也會順道感激她。

又比如說,七年前,她把那個秘密告訴我,我被怒火和仇恨折磨地生不如死,卻沒有看到自己正在變成她手裡的一粒易於操縱的棋子兒。

“真的不能答應咩?”ted熊啞著嗓子又問。

我是不會把這些複雜的原因讓一隻熊知道的。

我把ted熊送的薔薇花放在臉側,禮貌地彎起眼睛笑了一下,又從包裡拿出一點微薄的小費放在它的大爪子裡。

ted熊的八字眉毛徹底耷拉成一把收起來的傘的形狀。他看得出我在趕人了,只好笨拙地轉身,拖著肥胖的身子走了幾步,又站在原地。

“是因為別的男人喵?”ted熊軟綿綿的電子音問出這種話來,滑稽地可笑。

我莫名其妙,這隻玩偶有些奇怪,我想,非親非故我為毛告訴你這個啊?!

我轉念一想,反正阿周叔和月銘也是男的,便惡作劇道:“嗯,算是吧。”

ted熊的背影一僵,過了好長一會兒才重新邁開腳步,但已經不能像一根麵條那樣一扭一扭了。默默消失在一大堆的小丑和馴獸師中間。

我轉身走進大廳裡。錦衣華服的美女嬌俏地挽著男伴,一邊三三兩兩地攀談,一邊吃著小盤子裡的蛋糕。這一季的晚禮服流行露背款,於是我滿眼都是白花花的背脊。

他們在等待江圖南舉辦的一場酒會的開始,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場酒會是什麼主題。

我沾了汙點的牛仔褲和針織衫變得更加土了,掉在美女堆裡找不到影子。但我知道徐安怡的眼神好著呢,我化成灰她也會找到我。

果然我的手機震了,我按照簡訊上的位置,找到了坐在小陽臺旁邊喝著紅茶的徐安怡。

“西西,好久不見。”徐安怡衝我招手,像是親密的老朋友那樣對我甜甜地笑笑。她今非昔比,精緻的化妝明豔動人,一身月白色的蕾絲連衣裙看起來二十出頭一般清純。

她身邊是幾個同樣貴婦打扮的閨蜜,徐安怡悠然地把手機放進昂貴的手包裡,眼中帶笑地指指身邊的位置,很是親密地讓給我,對她的好姐妹們介紹道:“這是西西,是我的高中同學,我們關係很好呢。”

我站在一邊,被她的友好熱情嚇得半死。

章一八:圈套(1)

我雷得外焦裡嫩,要知道我幾天前剛剛從這個女人的婚禮上把她的新郎搶走,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她卻一臉陽光燦爛地告訴我說她和我“關係很好”?

一踏上這座遊艇我就有一種上賊船進圈套的感覺,現在盯著徐安怡笑意盈盈的兩隻大眼,這種感覺更加的呼之欲出。

我一時沒工夫猜徐安怡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藥,既然她讓座,我當仁不讓地坐在她旁邊,直截了當地問她:“人呢?”

徐安怡一臉茫然,溫婉地笑問我:“西西你說誰?”

她本來是鳳眼,卻用假睫毛撐出來流行的歐式大圓眼的感覺,美則美矣,卻隱隱的有一種“雙目圓睜”的違和。

這桌上的貴婦名媛都別過眼睛來看我,卻並不想和我搭話。她們手帕掩口笑著討論著包包和化妝品,坐我左邊穿著紫色套裙的淑女不動聲色地往一邊移動椅子,生怕我弄髒了她的新裙。

她裝傻裝得我頭大,還能是誰?不是她說阿周叔和月銘在船上嗎。

於是我更直接一些:“你要我做什麼?”

我現在一點都不覺得千佛眼的綁匪們可恨了,最起碼,給錢放人,不帶含糊的。

徐安怡精緻的假睫毛一閃,她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