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不下二百幫眾“悄悄”進了南洪門的腹地,他的目的只有一個,轉移南洪門的視線。東心雷領人剛剛進入南洪門的地盤時,已然被人家發現行蹤,訊息最先傳到周挺那裡,他一時想不出北洪門的意圖,不敢大意,急忙打電話通知向問天。這時的向問天正和謝文東、白紫衣等人同坐一桌,有說有笑喝著酒,接到電話後,表情絲毫不改,平靜的說道:“人不動,我不動,隨機應變就好。”說完,把電話掛了。
周挺聽後,心中有了數,集結幫眾數百人於總部附近,同時命令其他各地的人手嚴陣以待,只要東心雷有個風吹草動之勢,一舉將其圍攻殲滅。他做好準備,就等對方來攻,可東心雷似乎沒有動手的打算,更像是來逛街的,左一頭,右一腳,在南洪門腹地內瞎竄。謝文東算計得沒錯,東心雷確實起了吸引對方的作用,令南洪門無暇顧及其他,即使他明知道自己人手過度外派,本部空虛,仍然高枕無憂,在謝文東想來,上海能有實力和膽量主動攻擊自己的,只有南洪門一個,可他千算萬算,偏偏漏掉一個人,忠義幫的大哥傅展輝。傅展輝當初確實沒有和北洪門硬碰硬的打算,可現在,他卻有雷打不動的理由,為了他唯一兒子的一支手臂。忠義幫的總部距離鮮花酒店並不遠,車開快一點的話,半個小時就能趕到。
傅展輝知道謝文東今天晚上會去參加白紫衣的生日宴會,本來他也在邀請之列,只是他卻沒有那個心情。早晨的時候,他就把全幫的主幹召集於一處,讓眾人做好準備,晚間會有大的行動,他未敢將進攻北洪門的事情說出,一是怕走漏訊息,二是怕下面幫眾心虛。直到晚間將近九點時,傅展輝才將攻擊的物件公佈,沒給手下人猶豫的機會,說完之後直接領一干手下上了早準備好的汽車。轎車、麵包車、吉普車,加在一起少說也有數十輛,每輛車內無一空座,人數少說也是在二百以上。車隊按他的指示,分批分輛的從多條大小不一的公路故意放慢速度,緩緩開往鮮花酒店。
臨行前,傅展輝下了格殺令,本次行動只要死口,不留活人,雖然殺不死謝文東,至少得夠讓他心痛一段時間的。忠義幫的行動異常隱秘,剛開始並未引起他人的注意。謝文東有交代過劉波多“關照”忠義幫,可後者有聽沒有往心裡去,認為忠義幫對自己一方的威脅不大,在實力和聲望上,兩幫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他只是象徵性的派出兩三個人在忠義幫附近監視,也正是這兩三個人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一開始,這幾人也沒想太多,可見忠義幫的汽車一輛接著一輛往外出,終於覺得事情不太對勁,打電話向劉波報告。這位劉波正在永勝商場內打轉,暗中觀察內部保安的人數和所處位置,接到電話,聽手下說完後,劉波想都沒想,隨口說道:“你管他們幹什麼去?我讓你們是監視他們,不是管人家閒事!”剛想結束通話電話,他又補充一句:“算了,你們跟上去看看熱鬧也好,忠義幫有如此大的動作,一定是對付勁敵,多瞭解黑幫間的動向也不錯。”
劉波此時做夢也想不到,他所說的忠義幫勁敵就是他們自己,一把鋒利的尖刀正準備插向他們的心臟。
這時鮮花酒店裡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晚間九點多了,客人也都散去得差不多,平時北洪門弟子和暗組、血殺的成員還能在酒店內吃吃鬧鬧,現在大多數人都被謝文東調派出去,酒店冷冷清清的。
江琳百般無聊的坐在前臺旁的沙發上,看著服務生們不時端著碟碗在面前走過,呵欠連連。以前謝文東沒出現的時候,日子也是這樣一天天過的,沒覺得怎樣,可現在謝文東冷然一離開,她反倒不適應了,雖然她和謝文東並未相識幾天。五行五人這次沒有參加行動,聚在大廳角落裡的茶几周圍,嘻嘻哈哈,有說有笑,木子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套打骰子的賭具,五人邊搖骰子邊喝酒。
耳邊不時傳來嬉笑聲,江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