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抬頭看了看他,又無力的垂了下去,頓了片刻,才說道:“傷者還學要觀察才能知道是否脫離危險。”
三眼眨眨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醫生道:“他現在還處於危險期,至少得觀察兩天,不過有一點很慶幸,你朋友的生命力很頑強,如果是普通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很難下得了手術檯了。”
“這麼說……”三眼一字一頓道:“我朋友沒事?”“這點我不敢保證,但情況是穩定下來了,如果兩天之內傷勢沒有惡化,那你朋友的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呼!”三眼長長噓了口氣,高抬的心總算落下一半,對於東哥生命之頑強他有信心,拍拍醫生的肩膀,又塞了一張支票給他,客氣道:“辛苦你了醫生,一點小意思,等我朋友痊癒了,我會給你更多的。”
醫生哪敢奢求更多,只希望早點送走眼前只群催命的閻王,他苦笑道:“不用謝我,這就是我的工作。”說完,擺擺手,走開了。三眼象是又想起什麼,回頭問道:“對了,我其他的那些朋友怎麼樣了?”醫生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會幫你問問的。”三眼點下頭,笑道:“那真是麻煩你了。”
當謝文東被從手術室推出來的時候,他神志還未失,眼睛微微睜開,只是身上的麻藥在起作用,難以移動分毫,看見三眼後,嘴角抽搐了一下,好象是在笑。三眼上前握住他的手,說道:“好險啊!東哥,你知不知道,你又從鬼門關闖回來了。”
謝文東手指顫了顫,緩緩眨下眼,算是做了回答。推病車的護士面色不善說道:“病人的病情還很危險,需要休息。”
《壞蛋是怎樣煉成的》 第六卷 這就是法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三眼身上的傷沒有痊癒,經過一場惡戰,原本癒合的傷口再次拉開,這時候的疼痛比當初劇烈百倍。謝文東雖然還沒有脫離危險,但他已知道東哥絕無大礙,精神放鬆下來,傷口傳來的痛楚如潮水般襲來,他咬了咬牙,就近找了一位醫生簡單包紮一下。剛處理完,想去看看李爽等兄弟的傷情,下面一小弟匆匆跑上了樓,直接找到三眼,在他耳邊細語道:“三眼哥,向問天來了。”“啊?”三眼一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凝神問道:“你說什麼?”
“南洪門的老大向問天來了。”小弟再次確認道。“哧!”三眼吸了口冷氣,暗道:他怎麼來了?他來幹什麼?不是……他握了握拳頭,眼珠連轉,從懷中拿出電話,同時沉聲問道:“向問天帶了多少人?”“不足十人。”“哦?呵呵,這倒是怪了。”三眼把拿出來的電話又揣了回去,笑吟吟道:“不足十人?他不是打算來探望東哥傷情的吧?真是個古怪的人。”他搖了搖頭,起身穿好外套,將身上纏繞的紗帶遮好,然後向謝文東的病房走去,要不要見向問天,他不敢私下做決定,還是想問問東哥的意見。三眼進入病房的時候,謝文東正閉著眼睛,身上插著粗細不一的管子,聽見房門響,他睜目看了看,微微一笑,道:“有事?”三眼嚇了一跳,驚訝道:“東哥,你的傷……?”謝文東笑眯眯說道:“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嚴重。”
三眼疑道:“可剛才那個醫生說你……”“說我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是吧?”謝文東笑道:“當一個人命在垂危之際,也正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只有當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那些環繞在他四周的隱藏著的敵人才能浮出水面。我能感覺到魂組並非是我們唯一的敵人,在他的背後,一定還有某種勢力支援著它,不然,就算它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上海如此猖狂到動刀動槍的地步。”三眼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一會,才喏然問道:“是誰?誰能在背後支援魂組?”
謝文東搖頭道:“我還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支援他們的人一定很有權利,至少可以壓住上海的軍政兩界。”
三眼敲了敲腦袋,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