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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做了些什麼。”

“我已經都告訴了你……”

“不,不夠!”

說完這話,她扭身就走了。

荷衣,你的記憶不屬於我。他望著她的背影,苦笑。

… …

那箱子不會放到離他的臥室很遠的地方。她奔回屋去,將書房與寢室仔細地搜尋了一遭,一無所得,便走進那間寬敞幽深的藏書室。

書室在一道優雅的藤花門後。慕容無風的住處原比她的想象要大得多,她見過好多扇門,知道推門而入又會遇到另外的門,她想,把這些門和出口弄明白,一定要花掉很長的時間。

她感到一陣悲傷,不知道這個行動原本不便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房間弄得如此複雜。

她掀簾而入,忽然呆住。

迎面立著無數個漆黑沉重的柚木書架。累累的書籍層層疊疊。書架擺得錯綜複雜,有好幾道入口,她從其中的一個入口走進,在裡面糊里糊塗地轉了幾圈,又從原地退了出來。

她忽然明白,這些如堵堵城牆般沉默矗立著的書架原來是座奧妙莫測的迷宮。與迷宮不同的是,你在裡面不用擔心走不出來。你任意選項擇一個入口走進,最後都會從那個入口退出。可是你卻很難弄明白這間書室究竟有多深,最後一層究竟在哪裡。

我是個讀書人。她記得慕容無風曾這樣介紹自己。他很自豪地說,自己的藏書比他那位中過榜眼作過翰林學士的舅爺還要多出十倍。他還說,自從他開始讀書,就覺得自己走進了一座巨大的迷宮。

卻不知原來連他的書室也是一個迷宮。

這當然擋不住她。她輕輕一躍,跳上了房梁。展目四顧,很快找到了最後的一排書架。它的背後離著牆壁還有一片很大的空檔,她柔軟的身軀在窄小的空隙中一個倒翻,輕而易舉地滑到了書架的背後。

在那裡,她終於看見了那隻滿是鐵鎖的箱子。

捅開所有的鎖並沒有費掉她多少氣力。她只被自己的手勁嚇了一跳。開箱時她一陣激動動作過猛,箱蓋上一層薄灰揚了起來,讓她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比起那些一塵不染的書廚,這隻木箱顯然已好久不曾被人碰過。除非爬過那個巨大的書架,就算是來打掃的僕役也很難發現。慕容無風自己則更進不去。

遠處的壁上雖燃著巨燭,光線卻很陰暗。她點亮了手中的一隻蠟燭。

箱子很大,塞得很滿。最上面是十來個畫軸。她一張一張地看下去。細緻的工筆,似嗔似笑的神態,在朦朧的燈影中呼之欲出。他精雕細琢著畫中人衣物上的每一路縐折與紋飾,彷彿被畫的人就坐在他眼前,供他臨驀。

她想象著他每夜在孤燈下,對著畫像凝神端詳,痴迷不悟的樣子。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長得好看,看著他的畫感到一陣羞愧。

箱子的一角放著一隻八角燈罩,每一面上都畫著一個舞劍的紫衣女人。拿到掌心輕輕一撥,燈罩轉了起來,紫衣女子的劍也跟著動了起來。

一種沉重的情緒忽然湧來,堵住了她的胸口。她感到一陣窒息。

她將蠟燭放進燈罩,剎然間,紫色的人影竄上了牆壁,巨魔般地跳起舞來!她手一抖,燭火一偏,“騰”地一聲,火苗子竄上了燈罩,她心慌意亂地將它扔在地上,用腳一陣亂踩。虛煙一過,燈罩上的畫已蕩然無存,只剩下了一個焦黑的竹架。

玉蟬散落在四處。十數雙羅襪一雙雙地結在一起。

他收藏著她身上穿過的每一樣東西,包括襪子。

她好奇地將一雙羅襪解開——兩隻並不一樣。其中的一隻訂著花邊,足踝處還繡一朵荷花。另一隻卻是男式的,什麼花也沒有。衣裳也是如此,總是一件他日常所穿的純白絲袍之下包著一套女式衣裙,衣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