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有問題的。只是部隊給他們留點面子,不說解職,而是用去軍校培訓為理由給弄走。
“熊團長的話你也敢信麼?”周金國說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
周金才懊悔的哭了,淚水滾滾而出,周金才用髒兮兮的衣袖猛擦,都沒能及時擦乾。哭了好一陣,他情緒得到了疏解,這才哽咽的說道:“我這不是豬油蒙了心麼。以前看家裡頭地主的威風,我也想當地主啊!熊團長這麼一說,我就光想著能當地主了。後來他去了軍校,我雖然覺得他的話可能不靠譜。可……可總是覺得他是個團長,能這麼說定然是有點緣由的。我是真的想當地主,所以這兩年我不敢對大家說起這個,只能自己想想。我也問過些人,大家說的都不一樣。不過也有人說真的會給大家幾百畝地。我就信以為真了……嗚嗚……”
聽著周金才的解釋,周金國幾次張開了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是批評這為兄弟自己犯傻?還是該說他是咎由自取?周金國其實原本想問的是,周金才為什麼被撤職之後跑去他那裡發了瘋般的大罵。現在也不用再問了。被剝奪了營長的職務,又知道了根本沒有分地的那碼事,周金才的前程是徹底完蛋。正常人遭到這樣的局面,不發起瘋才怪呢。
周金才又哭了一陣,他對周金國哀求道:“金國,我只求你去師長那裡給我說說情。我也不說當營長,讓我當個連長,當個排長……,當個普通戰士都行。只是求師長千萬不要攆我走啊!我不想離開軍隊。”
周金國不敢答應去找師長,部隊裡頭為了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平息下來,周金國此時去說情,只怕會自身難保。可對著好友的哀求,周金國也沒辦法拒絕,他只能說道:“我知道了。我先找團長說說。若是團長能夠答應,我們就一起盡力看看。”
回到團部,把情況說了一下,團長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這可不行。我根本沒有任免人的資格。這等事是人事部門說了算。”
如果說有誰是比找師長更讓周金國害怕的,那估計就是人事部門了。那裡頭的傢伙們真是物以類聚,一個個性子都陰的很。說話從來不給人明確答覆。他們倒也不會怠惰公務,該評級的時候也不拖拉,可平日裡別指望從他們那裡得到任何有用訊息。
周金國說道:“團長,我看金才是真的知道錯了,他犯了這個錯也有以前熊團長胡說八道的緣由。你能不能幫他說說話。”
聽了這個,團長大怒,“金國,我幫他說話,誰幫我說話?!金才出了這檔子事情,師長大罵我的時候,誰幫我說話了?現在讓我幫金才說話,我是嫌捱罵挨的不夠麼?”
氣呼呼的說完,團長看周金國老老實實的不敢吭聲,氣倒也消了點。他餘怒未消的說道:“你現是覺得金才罵你罵的不夠麼?他跑去部隊大罵你背後告黑狀。為了幫你消除不良影響,咱們團裡面專門派人給你說明,說明了來龍去脈。你現在反倒是想替他說話了。合著我們這麼幹是幹錯了。啊!你們兄弟情義深,我們對你兄弟不夠意思了是不是?”
周金國原本是準備放棄的,可聽到團長這話,他忍不住反駁起來,“團長!你可不能這麼說。這事情一碼歸一碼……”
“行了行了!”團長不耐煩的揮手打斷了周金國的話,“咱們不用再吵。找師長你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
從團長那裡出來,周金國想來想去,還是去了師部。這件事若是袖手旁觀,周金國覺得實在是心裡面不安。就現在看,周金才自己的確有問題,可也是被人給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