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要麼覺得這增加了城市的管理難度,要麼就是別有居心的認為這是一個撈錢或者收稅的好門路。要說左宗棠真的幹出了什麼成績,就是他把這個給定位為城市供應的一個必須環節。城市管理有必要為這部分承擔起責任,並且付出一定的代價,給菜農支援。
有了這樣的明確定位之後,城市的理念無疑擴大了。城市不僅僅是工業,或者商業,市民們以前那種糧店供應制度逐漸擴大,管理的細節要求更加精準。城市要有目的與農村進行更有效率的結合才行。
這些對於韋澤來說不過是稀鬆平常的東西,他見過菜農們抗議稅收太重,管理費太多,也見過市民大罵菜價太貴,吃不起。他見過小區的居民們不滿城管驅逐攤販,投訴城管。於是城管幹脆不管,菜販子和菜農在小區門口隨便支起攤子賣菜,堵塞交通,製造垃圾,弄得居民們生活品質大大降低,小區居民又返回頭懇請城管來維持秩序。
歷史就是這麼螺旋上升的,韋澤也不可能讓事情就那麼一步到位。但是左宗棠能做出這麼實實在在的成績,這就是進步。聽完了左宗棠的報告,韋澤笑道:“乾的好。左副省長把這些內容整理一下,我會給其他城市發過去,讓其他城市從廣東的經驗裡面學習適合他們的地方。”
“哦!”一聽說自己的東西還要被人選擇性學習,左宗棠的情緒就不是那麼高。
韋澤聽出了這個意思,他笑了,“左副省長,我這麼講吧。廣東適合種的菜不是特別多,江南能種的菜就和廣東不一樣。全盤照抄定然要出事。中央發的檔案,中央總得負起責任吧。”
左宗棠想想也是如此,他於是釋懷了。反倒是韋澤,他建議左宗棠和技術部門合作,一起把早就開始研究的溫室大棚技術在廣東冬天試試看。現在即便是沒有塑膠薄膜,可玻璃的價格一路走低,這個成本也到了可以接受的範圍邊緣。如果再推動一下,只怕成本還能降低一些。
韋澤是個幹實事出身的,左宗棠也是如此,兩人在這方面相談甚歡。城市的興起對於蔬菜需求是不斷提升的,左宗棠對於自己工作的價值非常有信心。
這些都談完之後,左宗棠忍不住問道:“陛下,難道太平天國的洪天富貴落到了咱們手中麼?”
韋澤也不隱瞞,“是不是本人,我們還在確定。不過是本人的可能性很大。”
左宗棠有點恍然大悟了,為何韋澤會對沈葆楨提出那麼一個問題。以左宗棠的聰明,他也覺得韋澤所說的話並非是拿沈葆楨逗樂,而是韋澤自己的一些真實想法。“陛下對沈葆楨說,。漢人是個人對政府的自我的認知,與別的毫無關係。祖上是幹什麼的,從哪裡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是承認自己是中國的一員,願意不願意接受政府的領導,能不能遵從法律。某種意義上,這就是大同世界了。這也是陛下對太平天國那些人的看法麼?”
韋澤有點無奈的冷笑一聲,“哼!這是現代工業化民族國家的基本理論。這個社會的兩大力量就是人民與政府。社會主義制度發展到極致的時候,所有畫地為牢的封建殘餘都會被徹底消滅。沈葆楨代表的那些舊讀書人也好,還是太平天國的那幫王爺也罷,他們所期待的都是建立封建制度。我們光復黨人絕對不能讓他們如願,我們自己更不能搞起這些玩意。”
“明白了!”左宗棠連連點頭,然後他想起了自己的工作,忍不住笑道:“若是按照陛下所說,菜籃子工程也算是在打破封建行會呢。”
聽了這王婆賣瓜的話,韋澤正色說道:“你說的一點都沒錯。分析角度和理念正確的話,你會從中看到很多深層次的社會矛盾。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轉變成工業社會的發展在這裡面會體現的淋漓盡致。所以左副省長,雖然不能強行要求市場按照你的想法營運,要讓市場自己發展。不過這件事也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