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也是穿越帶來的後果之一。萬年總是感覺，自己跟他人相比，要高出一個層次。不管是與角色相比，還是跟別人相比，自己都要更加超然一些。

這也就讓他難以切身去理解一些問題。

他理解警察的憤怒，但是他卻做不到如同簡東那樣去恨。

不管是理解，還是去帶入，他就是沒辦法去感受那種感情。面對寒冷的環境也好，面對獰笑的廖帆也好，他心裡就是感受不到那股子憤怒，反倒還覺得好玩。

這大概也是穿越者前輩熱衷開後宮的原因。

好玩嘛！全世界我最大，不開後宮玩鬧要幹嘛？

所以，寧皓才覺得他一直把一些情感放在心裡，藏著掖著不肯展示出來。

愛也好，恨也好，這都是每個人都經歷過的。為什麼要藏起來，好好表現出來不就行了嗎？

莫名其妙的，聽著寧皓那孫子在耳邊的叫喚，聽著林子裡像是野獸嗚咽一樣的風聲，聽著廖帆在一旁的呼吸聲，萬年突然就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戲也好，人也好，生活也好，一切都是真的。

所以，那股子火一下子就從心裡燒了起來，燒得雙眼發紅，燒得全身顫抖，燒得自己恨不得把面前的那個人給狠狠掐死。

於是，他就撲上去了。像一隻野獸一樣，無所不用其極的攻擊著，撕咬著，直到最後那一束燈光之後的攝影機出現。

之後嘛，他就通了，也透了，笑還是笑，哭還是哭，但是裡面的真實感是之前從來沒有過的。

幾天之後，劉天王從辛苦的宣傳中歸來。

這幾日，他還是在全國各地轉悠，為自己的新片墨攻宣傳。

墨攻這部電影還是保持了香江歷史影片的一貫尿性，有藝術美，但是沒歷史美。有拍出歷史鉅著的野心，但卻沒有拍出歷史鉅著的能力。

只是可惜了劉德樺，又拍出一部爛片，給他的眼光上又加了一個汙點。

心裡有點不爽的劉德樺一回來就拽著寧皓奔餐廳喝酒去了，臨走還沒忘記告訴萬年，把電飯鍋跟羊肉帶上。

餐廳裡，劉德樺一邊喝著酒，一邊跟寧皓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拍戲很辛苦，宣傳也很辛苦，但是最後的結果卻相當不讓人滿意。

按理說，墨攻的原著是高質量漫畫，導演也是香江知名的張志亮，眾星雲集，多國聯手，按理說，應該能拍出一部好電影的。

但是現在，劉德樺就想跟小馬哥一樣，指著網路上的差評問一句：為什麼？

能為什麼？導演編劇沒水平唄！

不過，寧皓也沒敢直接把這句話給說出來，畢竟是自己的伯樂，說話還是得客氣一點。

“華哥，事業總是要有起伏的，誰也不可能一直拍好電影啊。”寧皓說著違心話。

萬年卻直接來了一句，“華哥，要我說，就是導演跟編劇不行。對墨家跟歷史一點了解都沒有，這樣的電影，您也救不回來。”

一幫歷史沒常識的香江人，還有一個道聽途說的島國人，這樣的一群人來寫一部關於墨家文化的電影，這不是扯淡嘛！

劉德樺苦澀的笑了笑，“張導演很有能力的，只是不適合這種作品。”

寧皓道，“是這樣的，有些導演就是喜歡拍文藝片，要是讓他們拍商業片，一準兒就得抓瞎！”

“那你這麼能轉的這麼快呢？”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拍文藝片。在拍香火之前，我還拍了不少廣告跟v呢，這些東西都是人們想看什麼，你就得拍什麼。”

寧皓道，“時間一長，我肯定對人們喜歡什麼有了解啊。”

“喜歡什麼？”

“故事啊，完整的故事，完備的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