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地走來。
“給,這是剩下的錢。”趙純的眼神有點古怪。
田桑桑接過錢,開始收拾東西。
“剛才那男的長得不錯啊。”趙純忽的說。
094 姨媽、江景懷
“那是徐老師,不是那男的。”田桑桑瞥他一眼,“當然是不錯的。”
“不錯是不錯,但還是比我差了一點點。”趙純抬了抬下巴,弧度為45。
“呵呵呵……”田桑桑勾唇笑。
日哦。笑什麼哦。
趙純憋紅了臉,弱弱地瞪著她:“我說,你一個女人家,這麼隨隨便便說一個男人不錯,會讓人誤會的,注意言辭。”
田桑桑冷哼,“淫者見淫。純者見純。。智者見智。。。”
在回去的路上,趙純便一個人有意無意地在那裡自言自語了。
“當老師的啊,那眼界高的很,一般都喜歡同樣是當老師的物件。”
“他身邊那女的是他的物件吧,兩人看著很般配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識時務者為俊傑。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自古以來,這個……”
“趙純。”田桑桑笑眯眯轉頭看他,“不用看我,繼續說啊。有什麼話就浩浩蕩蕩地吐出來,何必在這裡玩欲揚先抑呢?”
趙純覺得自己惹到了田桑桑,他總是想起她朝他笑時,那白森森的牙齒,嚇得他雙腿總是顫顫兒。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田桑桑就在院子裡殺雞,桔紅的陽光混合著遠處此起彼伏的雞叫聲,伴隨著手裡的雞劇烈的掙扎,這場面怎麼看怎麼刺激啊。雞翅膀撲騰撲騰的,她隨手把菜刀放在一邊的木凳子上,一隻手彆著雞翅膀,一隻手按著雞的身子,可憐的雞在她的手裡奄奄一息。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苦海無邊,早死早超生啊。”
把已經沒有呼吸了的雞放在盆子裡,田桑桑拿著菜刀洗了洗,轉頭便看見了眯著眼睛一副沒睡飽模樣的趙純。
濃重的血腥味湧入趙純的鼻尖,他整個人驀地清醒過來。其實,他就是被外頭的雞叫聲給吵醒的,打著哈欠晃晃悠悠地下了床,看到田桑桑手裡的菜刀、盆子裡的血水、以及死翹翹了的雞,他有點後怕地縮了縮脖子。
“醒了。站著幹什麼,坐啊。”田桑桑招呼了一句,自顧自地坐在另一張凳子上拔雞毛。
趙純一隻手拄著柺杖,看也沒看凳子,便慢慢地往上面坐下。
清晨的微風拂過,吹拂著趙純的黑髮,從側臉看,還真是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啊。他今天穿的,也是田桑桑昨天給他買的那套衣服,褲子是淺藍色的,顏色淺,是真的淺。。。
這是趙純第一次圍觀拔雞毛,田桑桑的動作非常熟稔,她和城裡姑娘真的很不一樣。之前他周圍環繞的女生,不是學鋼琴的就是學跳舞的,各個打扮的很洋氣也很時髦,十指纖纖不沾陽春水,田桑桑就不同了,地地道道的村婦,殺雞眼睛都不眨一下子的。
“那個,田桑桑,今天可以吃雞了嗎?”說起來,在田桑桑家吃飯,趙純是滿足的。一看今天有雞,他的口味更刁了。
“沒錯。”田桑桑依舊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先把雞殺了,回來時,我要做肯德基繽紛全家桶。”
“啊?肯德雞?”這是什麼雞哦?趙純迷糊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吃過早飯,趙純頓時挺愧疚。也是哦,現在又不是特殊的日子,田桑桑居然把雞抓出來殺了。她家的院子裡,只剩下兩隻嗷嗷待哺的小雞仔了。她這是沒錢了的表現,忽然捨得殺老母雞。
“今天我還跟你們一塊去吧,我要去鎮上取錢。”
“可以呀。如果你堅持的話。但你會後悔的。”田桑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