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抱著小世子進了屋。
小月站在門外,回不了神。她不過才十四五歲,平日裡在王府除了公子琪晟,見得最多的便是韓挺,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一陣燒,剛被林逸詩拉過手也滲出了細汗。心道林老闆人又俊俏,又是家財萬貫,為何王爺還要拒他於門外。
袁園聽到了腳步聲,以為是小月回來了,又道:“剛剛那本書,你再去拿來給我。”那本書記載了一些各國的山野風光,除了文字還有一些簡單的插畫,雖然袁園看起來不算輕鬆,但是打發時間還是可以的。
“你這樣一直躺在床上也不好,不如出去走走。”
該來的遲早會來。袁園抬眼看著林逸詩,這幾日她一直避他不見,可是林逸詩一見面卻並未提及此事,只是讓她下地走走。袁園沉默地看著林逸詩,眼神中帶著一點疑惑,她真希望她能看出點什麼,可惜什麼都沒有。
或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也或許,他隱藏的太深。
“孃親,孃親。”月圓不安分地在林逸詩懷中扭來扭去,林逸詩將他放下地,小糰子一下蹭到了她的床前,小手拉出她的小指:“和爹爹一起去湖邊玩。”
“好。可是爹爹不要亂叫了,你娘還沒嫁人呢”袁園毫不猶豫地應承道,既然遲早都會來,既然遲早都要面對,那擇日不如撞日。雖然是對月圓說的話,但是她的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林逸詩。
林逸詩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消失殆盡。
“你不嫁我嫁誰?”他拍了拍她的頭,俯身將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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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玩得多開心。這是我專程託人從西餘帶來的新奇玩意兒,這木製的小鳥,內建有精密的機關,竟然能展翅上天。月園恐怕有一陣不會來纏我們。”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低語著。
不遠處,一個身著華服錦袍的小娃拿著手中的木頭小鳥,興奮地在湖邊上躥下跳,跑來跑去,身後一個奶孃忙不迭地緊跟著,生怕會出了一點意外。
袁園坐在湖中小亭的藤椅上,歪著頭,眼睛一刻不離他,看他跟著那木製的小鳥一顛一顛地邁著小步子。
“在想什麼?”林逸詩發現從早上一直到現在,身邊的人兒都不怎麼說話,以為是她是在擔心三日後的招親。伸手將她攬了過來,把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上:“我知道皇上的用心。相信我,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時間一久,皇帝自然會明白,林逸詩只是娶你,一個女子,僅此而已。並非位高權重的宗南王。”
“娶我這樣一個女人,為了什麼?”袁園忽然開口道,手中攥緊了一個紫色的小錦囊,她不知自己為何要這樣開口問,她應該堅定不移地選擇相信他,難道不是嗎?吳霏動了殺機,她難道不應該馬上告訴林逸詩嗎?為何要沉默。她像陷入了一個迷霧中,進退維谷,看不清前方,也無人引路。
吳霏的話,她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可是他的話卻在她的堅固的心理防線上砸出了一條縫隙,讓她動搖。若是隻有她自己,她也不會有那麼多顧慮。但是眼下,她還有月園。
林逸詩怔了下,舉手輕輕抬起她的臉,笑道:“為了……嗯……替你擦完下半生的眼淚,愛哭鬼。”
“不要這樣叫我了,我不愛哭。”愛哭鬼,這樣親暱的稱呼突然讓她覺得彆扭起來,袁園皺眉反駁道,可能是她認真的態度和略帶厭惡的語氣,讓林逸詩又是一怔,這些日子以來,琪磷真的很反常。
“如果我只為住在我這裡的人,掉眼淚。”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房,道“如果他們,欺騙我,傷害我,背叛我。”她就是這樣的人,真心交付,不會有保留,雖然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