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問了一遍。
罔戈潤直言道:“就是出事那天,我陪曉情和表妹上街,給她買了一支釵,她便回敬了我一個荷包。祖母,你倒是說說,表妹要是對我沒意思,送我荷包做什麼?”
夫人問道:“她送你什麼樣的荷包?給我瞧瞧。”
“那上頭好像繡著荷花?我也沒細看。”問起荷包,罔戈潤方想起那荷包被當時瘋了似的羅玄給搶去了,他死後,自己嫌髒便沒要。正想著要不要告訴夫人。夫人就已經搖著頭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她才來幾日,便要給你送荷包示好?若真是如此,為何今日又對你這般冷淡?”
她一直對素挽不放心,聽得她的所作所為,便更是有些搞不懂了。
罔戈潤見夫人搖頭,只當她不信,不由據理力爭道:“孫兒說的都是事實。哎,怪只怪,孫兒不及那齊王有本事!”
“關齊王什麼事?”夫人奇道。
罔戈潤便將前兩日大老爺請齊王入府感謝之事說了:“聽情兒的意思,像是齊王對錶妹有了些意思。只怕表妹今日跟孫兒撇清關係,都是為了他。”
齊王到大房那邊吃個便飯,夫人之前也是有所耳聞,如今聽罔戈潤提到由罔曉情陪著齊王李滄溟去賞花,心裡頭也隱約猜到大房的盤算。將罔曉情和李滄溟湊成一對,再把素挽配給罔戈潤,便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只怕大房那邊如今也是心有不安,萬一齊王李滄溟和素挽看對了眼,那倒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西瓜又丟了芝麻。
“哦?竟是這樣。”夫人掃了罔戈潤一眼,倒是笑了,“若是如此,倒是人之常情。”一顆心竟然輕鬆了不少。
罔戈潤見夫人不怒反笑,更是氣窘。夫人卻是拍了拍他的手,“女人的心思,跟你說你也不懂。”若真是如此,素挽也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想要揀高枝攀的膚淺女人,這樣的女人,才能讓人放心。
她不過是一個被趕出家門的庶女生下的孽種,突然回來,夫人自然不得不懷疑素挽到罔家的目的。可現在看來,或許她是知道罔家復興,真心想要來找個依靠。畢竟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有誰願意正兒八經的娶回去?所以一來便會對罔戈潤的示好曖昧接受,但有了比罔戈潤更優質的齊王出現,甚至對她有了那麼一兩分的好感,便生了不安分的心,想要往更高枝的地方攀去。所以這就又急於和罔戈潤撇清干係。
到底是庶女生出的野種,心裡頭有這樣的心思倒也不出奇。
想到此,懸在夫人心頭的一顆大石,終於是鬆動了不少,這時候自然是放心的笑了起來。
見罔戈潤一臉忿然,夫人拉著他道:“得了,你和那丫頭的事,真要是有心,自然是成了的!”
罔戈潤聽得夫人這樣說,面色頓時一喜,“祖母的意思是,不管孫兒做什麼,祖母你們都是支援孫兒的了?”他一下就有了主意,這霸王硬上弓的戲碼他倒是十分擅長,也在罔家大宅裡用過不少次了。雖然說如今受了傷,有些不大方便,但找人去外邊弄點什麼迷藥回來,把素挽放倒,那還不是一樣的如魚得水。
夫人聽出了罔戈潤的言外之意,立馬抽回手,冷著臉道:“你又想到了那些下濫的玩意兒是不是?”
罔戈潤聽得夫人這語氣,只當自己要被數落,連忙改口道:“也不是。只是孫兒心裡頭著急,也沒有什麼別的好點。還請祖母勿怪。”
他生怕被夫人訓斥,哪知道她卻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也罷。她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就算心有不甘,諒她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你只需記得,這是最後的下下策。她要是能夠主動些,倒省事。她若是一心要攀那高枝。你就看著辦吧。”
罔戈潤一怔,沒有想到夫人居然會來個六十大轉彎,這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