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認可了自己的主意。他還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夫人，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夫人瞧罔戈潤這眼神，無奈道：“不過話說回來，你真要是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少不了要吃點苦頭的。我和你母親自是會好好地懲罰你，你也做好把她光明正大娶進門的準備。”她心裡頭拿定主意，既然素挽也不過是個不安分的，想要釣個金龜婿的女人，那她就是吃定了她。

她就不信，一個連貞潔名聲都沒有的女，這邊願意明媒正娶給她一個繼室的名分，她會不要。只要她這個夫人姿態做到位，搞不好到時候她反倒是要感謝自己的。

罔戈潤自是連連稱是。要走時，夫人還忍不住旁敲側擊地提醒他，“做事情最好做得乾淨點，還有，要是能找個機會，讓齊王也知道那丫頭對你有意思，總之，讓他對那丫頭失了興趣，那你不止是事半功倍，對別人，也是一樁美事。”

她這話的意思，罔戈潤是聽懂了。這別人，只怕指的是罔曉情吧。倘若齊王斷了對素挽的念想，自己的妹倒是機會又大了許多。他心裡暗暗佩服夫人，到底姜老師老的辣。他得了授權，想到表妹素挽就要成為自己的人，不由熱血沸騰，連腿都沒那麼疼那麼瘸了。

夫人點到此處，罔戈潤得了許可指示，這便恭恭敬敬地向夫人作揖告退，這便瘸著腿歡歡喜喜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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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梁府

罔戈潤心裡得了主意，便去找罔曉嬈說話。

雖然處在一個宅，但平素這兩兄妹並沒有什麼來往。罔曉嬈一向並不喜歡這個遊手好閒又好色無賴的兄長，自己在花園裡踢毽踢得正歡呢，見他來找自己，便知道沒什麼好事，臉色便不好起來，“大哥不在屋裡好好養傷，到花園裡吹什麼風啊。”

罔戈潤嬉皮笑臉地對罔曉嬈說了幾句好話，見她臉色沒剛才那麼難看，便趁機說道：“四妹你跟梁大將軍家的寧小姐交好吧？”

他一出聲便招來罔曉嬈的反感與警惕，“你想做什麼？”

罔戈潤道：“跟哥哥說話，怎麼倒像是防賊似的。”他說著，便故作神秘地湊到罔曉嬈面前，把手伸展開來，罔曉嬈不屑地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去，正要嗤之以鼻，卻立馬被吸引住了。他的手上是一顆拇指蓋大小的貓眼石，在陽的照耀下，詭美地讓她根本就挪不開眼。

罔戈潤瞧她那模樣，便是吃定了她，“你不是一直想要我這顆寶石麼？大哥送給你，做個墜肯定美了。”

罔曉嬈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對這些珠寶完全沒有抵抗力，聽罔戈潤說要送給自己，已然意動，語氣不自覺地就放輕緩了些，“無功不受祿，大哥想要我做什麼？”

罔戈潤道：“我聽說梁府的大公初四要在他們府裡玩龍舟，請了好些公，你應該知道吧？想來梁小姐也有邀請你去的吧。我是想著，你既然和梁小姐相熟，多帶一個人去也沒什麼大不了。”

“大哥是想要去？該不會是衝著梁寧的吧？”罔曉嬈斜了他一眼，轉而調笑道：“我勸大哥還是別打梁寧的主意了。說不定大哥另一條腿也該折了。”

對於她的調笑，罔戈潤並沒生氣，只是繼續賠笑道：“誰要打那潑辣小姐的主意。”

“那你讓我引薦你去做什麼？”

“誰讓你引薦。那像什麼話。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要去參加你們小姐間的聚會不成，我已經找了別家公引薦。”

雖然大夏民風開放，尤其是党項貴族，男女之防自然不比宋國嚴格。但大戶人家尤其是漢臣家卻也是講究不少，想來男和女眷也都各自玩各自的多。罔戈潤要去梁府，自然是找別人帶去，而不是跟著自家妹妹的好。

罔曉嬈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