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了下來。
事隔十七年,忽然聽到這個訊息,就是曾經再怎麼堅強,再怎麼鐵腕的女人,也壓制不住心底的激動。
上官鈺生怕安遠太妃會激動得暈厥過去,忙一手順著她的背,一手握住她的手,欲將內力渡進去,只是安遠太妃卻搖了搖頭,然後睜開眼,勉強壓住心頭的激動,抖著唇道:“鈺兒,錯不了的,你父親,你父親很可能還活著,他當年沒有死!沒有死!”
上官鈺心裡同樣很震驚,只是他卻比安遠太妃冷靜多了,畢竟對於父親的記憶,他只停留在五歲之前。
如今都十多年過去了,兒時的記憶大多已經模糊,他甚至都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樣子。
瞧著安遠太妃收了眼淚後,他才緩緩道,“他為何十七年後才將訊息送來?”
安遠太妃想了一會,就搖了搖頭:“這些年來,你父親在那邊定是遇到了什麼事,現在這個東西送過來了,就說明他告訴我們他還活著。”
良緣到第116章海上之夜
孟都司那兩名親信過來找孟三的時候,正好趕上野狼事件,故一直拖到兩天後,上官鈺才抽出空接見了他們,只是他們給上官鈺帶過來的卻都不是什麼好訊息,齊州戰事雖自半年前就已結束,但那邊的形勢卻是更亂了,這半年來朝廷派去的官員,已被人暗殺了七名,並且這個資料還在繼續上升中,如今那邊是人人自危。而這邊,新皇根基未穩,皇帝手裡能用上的人是派出去一個少一個。
第三天中午,上官鈺就收到京城那邊來的密信,聖上親筆,令其即刻上京。
上官鈺交代好事宜後,便讓人去告之孟三一聲,也讓唐蘆兒準備一下,他下午即往碼頭出發,今晚在船上過一夜,明兒一早就開船。
“這是這段時間給你畫的素描和速寫,我想了想,還是給你拿過來。”唐蘆兒把手裡那沓畫稿放到陳嫣紅桌上,嘆道:“油畫怕是不能給你畫了,不過我之前給你畫了幾幅淡彩,就放在你房間裡,你若是不喜歡,就燒了吧。”
陳嫣紅看了唐蘆兒一眼,才將目光移到桌上,然後伸手拿起那一沓畫稿,隨意翻了翻。
畫中的她,有神采飛揚的一面,也有悠然嫻靜的一面,不知不覺,她翻看的動作慢了下來。唐蘆兒笑了笑,最後看陳嫣紅一眼:“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見面了,以前那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
陳嫣紅一愣,抬起眼,打量了唐蘆兒一會,怎麼看,那姑娘的容貌都算不上驚人,只是對方臉上的笑,自第一次見面開始,就讓她心裡又羨又嫉。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陳嫣紅將手裡的畫稿扔到桌上,忽的就冷笑一聲。
唐蘆兒一怔,陳嫣紅繼續道:“何必裝呢,能被安遠王如此青睞,你就是明擺著得意,也沒有人敢說你什麼。”
唐蘆兒苦笑,心道,這事讓我怎麼說呢,人家安遠王青睞的只是她這張皮罷了,若是被他們知道她這具皮相里頭的芯,其實早已經換了,也不知會是什麼樣的光景。
這麼一想,唐蘆兒倒是微有些恍惚起來,若真知道不是同一個人後,他們是依然接納她,還是鬆口氣,覺得少了一個包袱呢?
“只是你也別得意太久,我聽說安遠太妃已經看中平陽侯府嫡出的二姑娘,這一門親怕是不日就要提上議程了,你自己掂量一下,你拿什麼跟侯府的姑娘比。”陳嫣紅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緊緊盯著唐蘆兒,試圖從對方臉上找出跟自己一樣不甘和憤恨的情緒。
可唐蘆兒聽了這話後只是怔了怔,然後就傻傻的“哦”了一聲,眼裡倒是露出一絲迷茫,但也就這些,再沒別的了。
“你——”陳嫣紅咬了咬唇,還是不甘地問了一句,“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