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就……”他突然回眸的眼神像極了一隻大野狼,邪邪地說:“你可不可……”
“不可以!”她驚愕地跳起來,大吼大叫地掩飾她的尷尬。天啊!別再來一次,她可忘不第一次試吻時她自然而生的情不自禁,這下又拿她試驗床戲的話,那後果……不敢想象!
“小……”
“別說了,我要回家,你送我——不!我自己回去好了。”她抓起大揹包,像被狼追趕似的快速奪門而出。
“走慢點,別跌倒了——噢,你沒事吧?”他的警告還是慢了一步,冷夜只來得及上前扶起撞到門板的她。“沒事!沒事!”打害蟲似的拍掉扶住她肩膀的手,語無倫次地直喃著:
“回家……快點回家……”
冷夜一肚子的憐愛之情,面對這麼可愛的女孩,想不愛都難嘍。
風吹著,卻不覺得寒冷,誰教滿身的思想與感覺已讓挫折和沮喪給填上充塞。連頭頂上閃爛晶麗神采的星光在她眼底看來,竟都顯得黯淡無痕。
是誰說的,有去者是竟成?她當真很想請他來探一探,探一探這些年來她的不斷努力和鍥而不捨,為什麼換來的總是一串接一串的失敗與打擊?
不禁抿唇失笑;哈!有志者事竟成?
“別難過了!”一件薄外套突然輕輕罩住了冷琳纖細的身軀,回頭望的瞳眸泛映出倪嗚淵那張安慰的笑臉來:“不需要感到沮喪,因為那並不是你的失敗。”
她兩眼黯然地注視他,淡淡問道:“你全看見了?”
他不否認地點了點頭。“對不起!我絕不是有意要跟蹤你,而是……我只是……冷琳,我擔心你!我……”
“不必解釋!”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截斷他未完的話語:“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謝謝!”倪嗚淵總算可以安下一顆心來。
“為什麼要向我道謝?”她露出極端不解的神情。“應該要道謝的人是我才對。”她扯了扯披她在身上的外套,微笑道:“謝謝你的衣服。”
“冷琳,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太過無聊了嗎?都認識五年了,還這麼見外,謝來謝去是在幹什麼?”他不禁莞爾。
面對倪嗚淵浮在臉上的笑容,不知怎地,冷琳一直緊緊繃住的情緒總算得以緩緩舒解開來,特意別過頭,她用著幾不可聞的聲調對自己喃喃說道:“真的很感激你的適時出現。”
“你說什麼?”
“噢!沒什麼。”她失措的表情有些個狼狽。
他靜靜地審視她,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冷琳,聽我一句勸,別再把難題猛往自己肩上攬了,你心裡其實應當明白,冷夜對總裁,不!該說冷夜對整個冷家的恨意並不是你用三、兩句話就可以解除的。”
她聞言大駭,睜大眼睛問道:“冷家的私人秘辛,你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你調查過我們?”
他委屈地搖搖頭,無奈地雙手一攤:“我需要調查嗎:你認為紙可以包得住火嗎?別忘了,我認識你五年了,我可以用眼睛看你、可以用耳朵聽你、更何況用心來體會你的煩惱。不怕你見笑,從你的身上,我雖然無法得知冷夜為何會如此仇視整個冷家,但我卻可以很正確地判斷出,想解決這段恩怨,絕不是一件易事。”
她沉靜不語,一來是她預設了倪嗚淵的說法,二來是她竟感到心驚與惶恐,這五年來,她是能感覺到倪嗚淵對她的追求之意;但她卻不知,他竟是如此在乎她、關懷著她,每每在她最感沮喪的時刻,他總能適時出現,出言安慰,面對著此情此心,她怎能……怎能繼續無視於他的存在?
“冷琳,你看看你自己,沉默寡言、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屬於年輕人該有的蓬勃朝氣,別忘了,你才二十七歲啊!你怎麼能夠一直過著這種生活?!冷琳,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