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邊,看著他的車緩緩駛了過來,車裡的他一臉溫柔的笑。是誰奪走了我的愛情?我站在路邊,不知所措,轉身,離去,我知道,這一年,我已經精疲力竭。
筵席已散,親愛的朋友,就讓我在這裡斬釘截鐵地宣告落幕,與你告別。
我的深圳書友(1)
香笛�發帖時間:2002�07�2100∶10∶00
在深圳的書友中,采采最早給我留了電話,原因是他看中了我從布衣書局買來的兩本書。印象中的采采是屬於拘謹、嚴肅、不苟言笑的那一類人,偶爾也會附和一下我們,但更多的時候,我想他是坐在電腦前面搖頭嘆氣,就差在回帖後面敲下四個字:不學無術。
初來深圳,諸事皆不順,遂斷了與眾書友聯絡的念頭,那兩本答應給采采的書,遲遲沒有送出,反倒成了自己的枕邊書。就這般恍恍惚惚,轉眼春天就到了盡頭,而我也終於撥通了采采的電話。采采的聲音與想像中的有些出入,說起話來,不緊不慢,溫和且隨意,少了網上的那份固執和認真。他正在上夜班,單位在離我住處不遠的中銀大廈。采采最後問起我的姓,我答了,他應了一句:我們是世仇。以前在網上的時候,他曾問過我同樣的問題,總結陳詞也是這一句。我心想:這人不是太喜歡歷史,就是太愛記仇。
雪呆子的電話是我向孤雲討來的,與她聯絡上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底。說到呆子之前,我得先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妒嫉著這位素不相識的姑娘。曾經對著她的簽名發過呆,以為那些是孩子們的專利,一隻只可愛的史努比,或躺,或立,或趴,你要擁有怎樣的心態,才可以如此肆意地展現那份自由自在?在網上,幾乎沒有落下呆子的文章,看到有人給她送書,送一個又一個書櫃,甚至給她列書目,令人心生羨慕。“書話”的朋友用“輕盈”二字來形容呆子的文字,很是恰當,透過文字,約略想像得出呆子的模樣,青春,靈巧,笑意盎然,即便是憂愁,經過她的一番塗抹,也總能由濃到淡,由淡到輕。如何面對一位比我年輕比我快樂的女子而不至於心感失落,我還沒有把握,這可能是我遲遲不敢與呆子見面的原因。然而,我竟是錯了,當呆子的聲音透過話筒緩緩傳過來時,那份溫柔帶給我的感覺只有親切。呆子正在準備她的重慶之行,大約要等到五月中才會回深圳,而我,已經急於見到她了。
雲在青天是我最早見面的一位書友,讀過他的很多文章,風格迥異,印象最深的是阿炳的二泉映月。人心裡,臥虎藏龍,在那些不露痕跡的文字裡,很難看到他自己,我甚至不能確定他的大概年齡。說是見雲在青天,其實想見的是杜若,所有的人都可以無所謂,“書話”的姑娘不可以。出門的時候是傍晚,外面正下著小雨,第一次坐在深圳的公共汽車裡,左顧右盼,心裡頗有不安。下車的時候正好接到雲在青天的電話,說是已經到了,一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我邊走邊尋思著。走到上海賓館,一眼就認出他來,到底是初次見面,沒敢細看他的模樣,問完候,便呆站一邊。幸好雲在青天給我帶了幾本書,我謝過,一手接了過來,轉身去了賓館的大堂看書,留他一人站在門口等杜若。書是關於黃永玉的,想起的人當然是無語,翻著想著,就見雲在青天領著杜若走了進來。人如其名,花一樣的女子,纖纖細細,卻傲然挺立。杜若的到來,讓我少了些拘束,大家一起在唐人食街坐下來的時候,我已經覺得彼此相識甚久了。
那天晚上的菜多是我和杜若點的,印象最深的是“涼拌折兒根”,一種叫魚腥草的植物,開白色的小花,杜若特別喜歡吃。在我的家鄉,這種草多是用水沖泡了當涼茶來喝,我從小就喜歡聞這種草的香味,嘴裡咬著這些草葉子,一樣的香味多多少少讓我找到了些舊時的感覺。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