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身後臉色鐵青的東方玉,而齊武早已拉著張允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地上。
“楊昭,你說左使武功不濟?”對方語氣森冷地擠出一句話。
“屬下不敢!”他忙道。
張允想出聲求情,嘴裡的話卻被齊武給瞪了回去。
王笑乾剛欲出手再打,卻被身後怒氣正盛的人一把扯了開去,東方玉不著痕跡地走到兩人中間,掃了眼恨不得把頭垂到地底下的兩外兩個下屬,冷聲吩咐道:“給他安排個位置,既然本使武功不濟,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護衛。”說罷,拂袖而去。
王笑乾揉了揉打得生疼的手,冷冷一笑,也負手離去。
東方玉一臉木然地坐在桌案前,阿彪的舉動讓他惱恨,但是那個笨小子的話也讓他好受不到哪兒去,武功始終是他的軟肋,江湖是個以武為尊的世界,日月神教更是如此,所以儘管他如今身居高位,儘管他手中已經漸漸握住了權勢,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絕對的安全感,因為他無時無刻不是處在別人的保護之中,而這些人卻又沒有一個是他真心信任的,所以日月神教表面上神采奕奕的光明左使,內裡卻始終盛滿了恐慌與驚疑,他想要,想要這世間最上乘的絕世武功,想要擺脫那些只能讓他不安的保護而真正獨步天下,只奈何他入教之時身體已經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所以他無論怎麼努力,武功上始終不見有什麼大的成就,這是他最不願被人提及的一面,那個笨蛋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與人談論!總有一天,他要讓世人知道,他東方玉才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存在!
齊武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同情地看了眼被打得十分悽慘的楊昭,搖頭道:“你小子啊,怎麼就教不醒呢?好聽話不會說便罷,怎麼還專揀主子不愛聽的?不打你打誰?”他說著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張允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嘆氣道:“一會兒哥給你拿點藥。”說罷,也轉身回去了。
楊昭蹭掉嘴角的血,揉了揉已經腫起來的半邊臉,看不出任何表情,對東方玉他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吃一塹長一智的楊昭一路上做足了木頭樣,挺直了腰目不斜視地騎在馬上,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除了收到主子無數明裡暗裡殺氣騰騰的眼刀加一干同伴同情的目光之外,一路上倒也平安無事。
到了河南府,下榻分堂,分堂堂主自是用了大禮來迎,一路舟車勞頓,楊昭更是頂著說不出的精神壓力,躺在床上,很累很累,卻又怎麼都睡不著,認清楚真相的人,終於能夠強迫自己,更加理性地看待自己所處的環境,日月神教,東方不敗,葵花寶典,笑傲江湖······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似乎也變得沒那麼難以接受,東方玉回不了頭了,向問天與他是對手自不必說,任我行如今雖然對他賞識信任,但是身為教主,要說沒有疑心,那是萬萬不能,加上這些年,他排除異己,安插勢力,更是結下不少冤仇,正如他忌諱的那般,武功上也沒有絲毫優勢可言,所以這場權力鬥爭,他只能贏,不能輸,那麼怎麼贏?還要多久才能贏?憑他的手段才智,自是不需要楊昭過於擔心,他也不打算摻和其中,他的目標從頭到尾只有《葵花寶典》,對於東方玉來說,不論他甘不甘心,楊昭都覺得,神教教主,妻妾成群,就算不能天下第一,那樣的身份地位,獨步武林應該也差不多了······
忍不住拿腦袋磕了磕床板,楊昭翻身坐起來,提起佩刀出了房門,抬頭看了眼午後頭頂的太陽,又抬手擋住落在臉上的光線。
“怎麼?蓮小弟有心事?”張允忍不住揶揄道。
楊昭苦笑一番:“允哥就別逗我了,休息好了,坐不住,想出去走走。”
張允點點頭:“也好,今日主子與分堂堂主商議事務,怕也不會傳喚我們,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