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李昔。
李昔歪過頭問她,“還有什麼?怎麼學得吞吞吐吐的了。好不痛快啊”
蝶風眸光閃了閃,出聲道:“有人送來了五匹白素布。”
李昔一怔,屏聲問道:“是誰?”
問話一出口,想起蝶風此前的表情,她垂了眼眸,還能有誰?只是,他怎麼知道她要白素布的呢?
大帳內,農人回道:“……邏些城以南有一大片平原。土質肥沃,很適合種植。”
“搭棚的地方你都找好了嗎?。”李昔聽了有些摩拳擦掌。
“回夫人的話,奴才已經找好了。只等著夫人前去看看。”
李昔點頭,“你叫什麼名字?身邊可還有會耕種的人?”
“奴才叫陳福。身邊多的倒沒有,只有一兩個會耕種的農人。手藝都很不錯。”陳福恭敬道。
“也好,你便喚上那兩人。也不要驚動旁的人,每日一早隨我去地裡,日落再歸。工錢由我來出。按日計算,每人五錢。若成了,便一人五兩銀子。如何?”
陳福越聽越喜,當下應允。喜滋滋地跑回去找人不提。
第二天一早,幾人坐著馬車去地裡。挖地搭大棚骨架,蝶風留在邏些城中把白色素布裁成李昔要的尺寸。
忙忙碌碌地一晃一個月過去了,冬天已過去了大半。天氣也不再那麼寒冷,甚至還可以隱約聞到春天的氣息。
“她一天到晚只在忙這個?”賽瑪噶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丹珠點點頭,“確實如此。那些布都已經裁好,只等著那邊的訊息了。”
賽瑪噶撫撫下巴,笑道:“你可以讓她去了。記得,給她弄匹馬,再暗中派人保護她。可不想事情沒辦成,她先死了。”
丹珠的眼睛一亮,微微笑道:“是。”
大片低平的土地廣袤無垠,偶有三兩野馬飛馳而過。不知名的鳥兒落在地上啄吃著地上的食物。一片生機盎然。
李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望著快要搭好的大棚骨架,很是欣慰。
“夫人,加上布匹,再要十天就能成了。”陳福拍拍手上的灰,走到她面前。
“是啊,到時就看你們的了。”李昔一臉誠墾的對他說。
陳福點頭,目光遙望著遠方,陽光普照著大片,明晃晃地一片耀人眼目,天高地遠,口氣盡帶著滄桑,“奴才們都是已經回不去的人了。有了這錢,也不過是尋了人帶回大唐給家人用用吧。”
李昔亦抬眸遠眺,在山的那邊,很遠很遠地方,也有著她這世至親的人啊……
臨近黃昏,李昔一身疲憊地回到大帳。蝶風已經準備好了沐浴用的湯水。泡在木桶裡,緩解了倦意。
剛閉上眼睛,腦海中便出現了那人的臉。黝黑的眼睛好似能看到她的心底,讓她無處可逃……白天拼命地給自己找事做,不過是想忘記,想讓那一空下來就會湧出的俊美面孔快點消失。唉,怎麼又是他?李昔搓了搓臉,試圖將那影像揮去。
帳簾“呼”地一下被人掀了起來,引得李昔不悅,正要呵斥,卻見蝶風跌跌撞撞地奔了進來,“不,不好了,夫人。”
蝶風失常的次數幾乎沒有,這樣不知輕重的闖進來,想必是發生了大事,“什麼事?”李昔握著浴桶的手,緊了緊,指節發白。
“剛才文成王妃使人來報,大相他受了重傷……”
李昔猛地從水中站了起來,臉色蒼白,顫聲道:“你,你再說一遍?
第三卷 第008章
松贊干布神情鬱郁:“只你一人前去,我怎麼放心得下。我並不認為相會在這樣的情形下見你?兩軍陣前危險太大,這豈不是在胡鬧?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回大帳去,我自有安排。”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