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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困住的老虎,急燥著要撕扯開這些無形的困籠:“晚歌,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她摸摸臉,依舊還是那樣的光滑:“有變嗎?皇上,人的相貌是不可能變的, 變的是心態,從我的心態或是你的心態來看,一個人總會改變的,端看看人的角度如何?”人變了相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別給我說這些?你明白是什麼?為什麼他每次一回來,你就變了,告訴朕,要怎麼做。”要怎麼做才能將他掃地出她的心裡,永遠的不會再有擔心。
“不是我變了。”她看著他的俊臉:“什麼都在改變,難道沒有發覺,變的豈止是我,連皇上,連所以一切包括有生命的,無生命的都會改變。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他煩躁地看著她:“朕不喜歡聽你說這些,你只要告訴朕,如何才能將四弟趕出你的心裡?”
她看著俊朗的臉認真地說:“皇上是想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
“朕當然要聽真話?你說。”二人在馬上糾纏,擁吻,如何讓他消得了這口氣,可是對她,他下不了手,他硬不了心,更不會傷害她,每一次的鬥氣,他都是輸的一方,讓意氣行事牽著走,受苦的終究是他。他厭倦了這一切,為什麼有的人那麼愛他,什麼也不顧一切,而他用心來呵護來愛的她,卻這般的三心二意,糾纏不休,要如何傷他,她才會滿意,如果這樣來試探他的愛,真的很累。
“皇上,無論你用什麼方法來驅趕,都無法將他從臣妾的心裡趕出去,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他不怕死,他的氣概還時常感動著臣妾,無論是誰,都不會忘了他的,這與皇上心中的愛與不愛也無關。”
他閉上眼,滿是心痛,將桌上的茶杯之類掃在地上:“好一個英雄氣概啊,那麼如果朕放你走,你會跟隨他嗎?看著朕的眼睛,你告訴朕?”
滿眼都是痛,她答應過楚觀雲,如果皇上不愛她,她可以死了心跟他走,但是這傷痛的眼,叫她如何說得出口,往日的恩愛,猶記在心頭,讓她暖意點點。
“你說啊,你說不出口嗎?”他搖著她:“很難嗎?你只要告訴朕會不會。”
看著他,晚歌的眼也有些迷惘:“皇上,你會放手嗎?晚歌說什麼,皇上會放手嗎?”
“朕當然不會。”他暴怒地說著。
搖頭苦笑:“臣妾沒有後路,你說,你叫臣妾如何選擇,假使有的話,皇上,臣妾可以告訴你,枯木尚可逢春,何況人呢?戀愛一次不算什麼?愛皇上,臣妾早就有了要心痛的準備。”只是沒想到自己終究不如想像的那般瀟灑自如,還是這樣心痛,愛的魔圈,無論是誰,也無法撐控。“人可以有性,可以愛,可以有很多的東西糾纏著,並不一定就要一路跟隨下去,至死方休。”難道孽緣一直痛苦著,也不放手嗎?不,女人要愛自己多一些。
他有驚歎,她的思想竟然會這樣,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她的眸子還是那般的清澈動人,還是那麼的靈美,正因為她有這些獨立而清傲的美,才會吸引他,後宮中什麼樣的美人沒有,美並不只是指容貌上。“晚歌,我不瞭解你,朕的真不瞭解你,你這樣的意思,是你會嗎?”
她輕淡地笑笑,如三月裡的春風柳煙:“皇上,晚歌也許會心痛,但晚歌不會困住自己一輩子,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臣妾也許沒有什麼三綱九烈的性子,我的命運,雖說是天註定,那也不過是三分,三分註定,七分靠自己,再痛苦,春天過去,冬天來了,當燕子來的時候,傷口也就好了。”
拉過她的頭,狠狠地吻她。“朕不是你,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你負我。”他要用他的吻來洗淨她身上,他的氣息,晚歌是她一個人的,永遠都是。
“皇上。”她推開他,擦擦唇角吮破的傷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