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了臉色,在一旁跟著也是不敢說話嬉笑了。
兩人很快在婢女的帶領下來到了齊清兒暖閣的院落中。
皋璟雯心中不爽,自也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但齊清兒礙於身份,剛欲起身,又被皋璟雯按了回去,“你身體不適,不必和他們多禮,坐著吧!”
齊清兒也不強求。
有禮無禮,也不在於這麼幾天的壽命了。
軒王看著皋璟雯這樣,也不敢魯莽地直接走到齊清兒面前,只原地站著,望著齊清兒面前的案几。
蓉王搖晃著腦袋,陪笑了幾聲,見無人反應,拿臂肘捅了捅軒王。誰料軒王又反捅了回來,還一個勁兒地給蓉王擠眉毛弄眼睛。
蓉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看了半餉,方支支吾吾道:“今兒天氣大好,我和俊桉皇兄來府上看看。”
皋璟雯依然沒有要請他們坐下的意思,眉眼稍抬,冷冷道:“那現在看過了。”
蓉王被回得說不出話。
軒王卻站那兒望天,繼續用臂肘捅蓉王。
蓉王不清楚狀況,臉一下紅到了耳朵根,復又支支吾吾道:“這……這怎麼能算看過了呢!我口渴,能不能……”說著便青澀地往案几邊靠去,拿手指了指案几上的茶水。
軒王在他身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這個蓉王難道就不能稍微含蓄點嗎?
齊清兒看著這兩個人倒也有趣,便將手搭在皋璟雯的手腕上,輕輕地遞了個眼神。
皋璟雯這才冷冷道:“坐吧!靈兒再去添些茶水。”(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五章,離人淚悽
院落中,一半是疏密有序的常青樹,整個冬天郁郁青青,只比別的季節更加的墨綠。另一半是合歡花,在這晚冬早春的季節裡,還看不見任何花朵的蹤影。
不過天氣還算明朗,暖陽下亦有暖爐,一切看上去不再似前幾日那樣蕭條。
聽到皋璟雯的許可,軒王飛快的從蓉王身後推了一下。
然後,斜身搶在蓉王前面先坐下了。
蓉王看上去似有些木訥,但木訥中又有隱隱約約的靈氣。他往軒王身上瞟了瞟,也順勢坐了下來。
四人同坐,一府之主竟是一言不發。
只扭身整理著齊清兒身上的披衣,將垂在地上的那一部分拉到了齊清兒的膝蓋上,似乎不願有一點涼風吹到齊清兒身上。
齊清兒將手握在皋璟雯伸過來的手背上,“無妨的,這樣的暖陽,又有暖爐,握並不覺得冷。”
皋璟雯手背感觸到齊清兒手心的冰冷,眉心高皺,“還說不冷,你的手這樣的涼!”
說著將兩隻手一起伸了過去,妥妥地將齊清兒的手握在手心。
然皋璟雯手掌心的潮熱反倒讓齊清兒感到一股強烈的灼燒感,不由得微微一顫。
關於啼血之毒,蓉王還是從軒王那裡剛剛得知的。
並不知其中的利害,看到齊清兒這樣的難受,圓圓的雙眼中更多的是好奇,少有幾分無奈。
軒王這裡卻是另一個態度。
得知啼血之毒能奪人性命的時候,還是著不大相信的態度,更多的還是不信虞妃,這個皋璟雯的親姑母會真的要的皋璟雯的命。
但眼下看到齊清兒這幅模樣。
臉龐清瘦,額角上還有層細密的汗,雙眼那樣無神亦沒有焦點,雙唇乾白,毫無血色。
這張傾城的美貌,如同被磅礴大雨拍打了的梨花。
一地的殘花,慘慘慼戚。
軒王的手不由得在袖中握緊,雙眸遊走在齊清兒的臉頰上,這才明白原來齊清兒真的是命不久矣。
齊清兒輕輕從皋璟雯手裡抽出手,抬到鼻子前面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