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賢苦笑:“你還真能翻。”小初得意洋洋:“你生得這麼好,怎麼只有一個人喜歡你?說是公主嚇跑的,我倒還信。”
“想當年,你丈夫我……”楚懷賢說到這裡,對上小初的眼光,把話收住一笑:“算了,我也不是說書的。”
小初撲過來,騎在楚懷賢身上扯他衣服:“說,快全說出來。”
“就說書,打死也不能說自己。”楚懷賢仰躺著,對著小初笑:“你呢,你難道沒有少年玩伴?街頭上亂轉,有沒有人窺視你?我要是早知道姻緣是你,到街上把你拎回來好好教導。”
小初剛笑一下,忽然想起來生地。這麼多年時而想起來生地,當年也算是有照顧。她收了玩笑的心,從楚懷賢身上下來。
“怎麼了?想起來什麼傷心往事?”楚大公子正覺得玩得好,見小初沒了精神,忙問道:“有心事?”
小初出一口長氣:“沒有,就是我對你說過,隔壁有一個少年,對我和小意很照顧。”楚懷賢道:“就是你把小意放到他姐姐家裡去的那一個投軍的人?”
“公子你是壞蛋!”小初又想起來,翻身又騎到楚懷賢身上去,再去掐他:“你讓孫二海做的好事,讓我在生地姐姐家裡呆不住。呆不住也罷了,我還要可憐巴巴地回來求你。”
楚懷賢煞有介事地想一下:“當年得意的事情,現在不必提了。”雙手抱著小初的腰笑:“看看我多有先見之明,不然的話,哪裡還有老婆。”
兩個人正在嘻鬧著翻前帳,外面走來豫哥兒和跟的人。在房外,豫哥兒讓人停下來,指揮若定的道:“我自己進去,奶媽你們去隔壁睡。”
奶媽把豫哥兒的小枕頭給他抱著,見春水秋月開啟房門,相互笑一笑往隔壁而去。春水和秋月聽到房中有嘻嘻哈哈的聲音,也不進去,只看著抱著自己枕頭的豫哥兒往裡進。
豫哥兒笑得像小金童,像往裡面探頭看一看,這一看之下,豫哥兒興奮了。裡面兩個人,正在玩呢。
母親騎在父親身上,兩個人正在笑。豫哥兒邁動小胖腿,拖著自己的枕頭格格笑著奔過去,嘴裡說著:“我也玩。”
楚懷賢和小初這一對父母親愣住了,楚懷賢拍拍小初,小初趕快下來坐好,對著豫哥兒笑容滿面伸出手去:“你來了,又不喜歡弟弟了是不是?”
“喜歡呢,昨天他對我笑了一下,我說是笑,曾祖母說不是。”豫哥兒站在床前放鞋子的床板上來:“給,”先把自己的枕頭交到母親手裡,自己再攀著父親的手往床上爬。
楚懷賢看著小初擺豫哥兒的枕頭,說了一句:“這習慣和你一樣。”不知道什麼習慣,換床睡要抱著枕頭。豫哥兒上一次又來,覺得母親的軟枕更好。小初給他做了一個,以後天天來回抱著來。
今天枕頭擺在楚懷賢和小初中間,豫哥兒自己又動了一動才覺得滿意。睡下來拉著母親睡在另一邊,閉上眼睛只一會兒,又睜開眼睛對母親看看。
天氣是夏天,院子裡多樹,房裡又擺的有冰,並不能算熱。小初見到兒子來喜歡,忍不住要貼著他睡。
豫哥兒對母親看看,咧開小嘴一笑,再對著父親看看,伸出小胖腿一隻,在楚懷賢身上踢了踢,兩隻黑亮有神隨父親的眼眸,再往床外面掃一眼。
楚懷賢和兒子又大眼看小眼了,這是什麼意思?兒子上床,讓老子睡床下去?
小初忍住笑,也伸出自己的腿,在楚懷賢身上踢一踢:“他覺得擠,你睡外面一些。”楚懷賢不動:“你貼得他太緊,你動一動就行。”剛說過,豫哥兒伸出小胖腿,再次在楚懷賢身上踢一腳,那意思還是,你讓讓。
床上三個人,兩票對一票。楚懷賢只得往外面挪一挪身子,閉上眼睛。
睡到半夜覺得熱,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