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初擠兒子,兒子擠自己。豫哥兒頭上沁得有細微的汗水,正不舒服的“唔唔”著,在睡夢中搖頭晃腦袋。兩隻手不安分地,還在推著楚懷賢。
楚懷賢坐起來,抱起來也不撒尿。放在床上,把小初往裡抱,再把豫哥兒往裡抱一抱,重新再睡下沒有一個時辰,身上被人貼得緊。
這一對母子人趕人,又趕過來了。
楚懷賢往外面讓一讓,豫哥兒趕過來,小初也趕過來。楚大公子好笑再讓一讓,自己差一點兒到床下面去。
起來坐著先不睡,想著小初對自己說的話。這丫頭不能吃虧,吃一點兒都要放心裡。張昌吉也罷了,金夫人後面,卻是張國舅。楚懷賢想一想,小初的主意也不錯。張國舅手下管事的不少,也涉足於不少生意行。
讓他虧一筆錢,好好肉疼去。
正在想著,身上又被豫哥兒打夢捶踢了兩下。楚懷賢這一次很乾脆,把豫哥兒放到床最裡面,把小初放在自己身邊。看一看不錯,再踢,就踢你母親吧。
楚大公子安安心心地,可以入睡了。
晨起,張丞相又入宮了。這一次他帶的又是一個和尚,和他前天來時,帶的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今天這個和尚和前天的和尚不是一個人。
在張太后宮門外停下,新上來的太監總管王公公扯著公鴨嗓子過來:“是丞相來了,太后早兩天就說過,丞相是國丈,直接請進就是。”
“太后雖然有恩典,這禮也不可廢。還有皇親們,我先壞了規矩如何使得。”張丞相一臉的凜然正氣。
王公公剛奉承著:“丞相說的是。”張丞相已經關心地在問太后:“夜來如何?”再介紹身後的紅衣僧人:“這是五臺山請來的慧元高僧。”王公公對慧元只是隨便一個笑臉兒,陪著張丞相往宮中去,一面道:“太后夜裡又說夢到先皇,前天來的福建高僧智慧正在宮中唸經。”
張太后的宮中和以前的時候是大變樣子,改得酷似佛堂。裡面掛著先皇的影像,擺著香還有木魚。張太后跌坐在鋪著黃緞子的椅子上,旁邊有前天張丞相舉薦的高僧智慧正在唱經。
見到張丞相帶著一個和尚來,智慧越發的念得高聲,張太后眼睛也沒有抬,等智慧唸完這一卷,才看向張丞相:“這一位高僧,又是哪裡來的?”
“這位是快馬從五臺山請來的高僧,他能入陰陽,能請魂魄。太后思念先皇,一定是心中有要事沒有詢問,慧元高僧可以如太后所願。”
張丞相說過,張太后立即來了精神,站起來面上有了恭敬,雙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先皇拋下我們母子兩個撒手而去,我和皇帝都是日夜悲傷。皇帝還小,又要上朝又要上學,唉,我只盼著他早早長大,早早當個好皇帝,我才能安心,以後地下才能得見先皇。”
慧元上前一步先念了幾句經文,反正聲音朗朗極是好聽。念過以後,再對張太后道:“太后不必擔心,貧僧能入地獄,能請魂魄。請太后命全城百姓灑掃街道,門前焚香,再請太后和皇帝齋戒三日,貧僧請出先皇魂魄來,太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一一上詢先皇。”
“果然能請來,”張太后神情激動落下淚來:“要是能請來,那真是功德無量。”王公公察顏觀色在旁邊道:“丞相請來的,太后可以放心。別人可以欺太后,丞相是不會欺太后的。”
張太后對著父親微笑:“丞相向來對本宮關愛,本宮是知道的。”
當下命人喊來皇帝告訴他這事,小皇帝是將信將疑,不過母親要信,張丞相再道:“太后是為著皇上的江山社稷,皇上理當盡這個孝心才是。先皇離去不過半年,百姓們焚香灑掃祭奠,也是應當應份的事情。就是外藩來朝知道這件事情,也會三呼萬歲,感皇上一片孝心。”
這訊息傳到楚太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