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怡冷冷的盯著他,眼中冰冷如凝結千里的雪峰。
擔心她?會不會太露骨了?是擔心她還是擔心嚴慧琴母女無法住到這棟別墅裡來?
剛剛她被嚴慧琴母女揪著打的時候他在幹什麼?看戲!
她剛剛有了還手的機會,他就撲過來勸架。用心何其良苦啊!
“欣怡,你怎麼能這麼絕情?”蘇海天一聽,有些惱怒。
不管他怎麼做,他都是父親,蘇欣怡這麼對他說話,分明是沒有把他放在眼中。
“滾不滾?”
蘇欣怡沒有回答他,盯著他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欣怡……”蘇海天忍著怒氣,沉聲叫著。
嚴慧琴一聽著急了,走了過來,“欣怡,你怎麼能讓你爸爸滾呢?這蘇家別墅說白了是蘇老爺子留下的,沒有說明要給誰,而老爺子的直系親屬應該是你爸爸,你爸爸才是唯一能留在這兒的人。”
她這次好不容易勸著蘇海天來了,就不能這麼輕易的離開,否則,再想回來,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這兒的裝修這麼豪華,比她那個小別墅強上不知多少倍,她一定要趕走蘇欣怡,留下來。
墨冷御是很嚇人,可再嚇人也不能不遵循法律,逼急了,她就鼓動蘇海天拿起法律的武器收回別墅,趕走蘇欣怡。
哼,這棟別墅只能是她的。
蘇欣怡沒想到嚴慧琴竟然這麼無恥,竟然敢提繼承權的問題。她盯著嚴慧琴,對方的險惡用心已昭然若揭。
“嚴慧琴,閉上你的嘴,你還沒和蘇海天結婚呢,充其量是一個還沒扶正的小三而已,這兒哪兒有你說話的地位?立刻從這兒滾出去。”
沒扶正的小三!
這個稱呼深深刺激了嚴慧琴。
二十多年了,她把蘇然然生下來,忍受著來自外界的各種目光,忍氣吞聲就是為了等到這一天。慕雅如終於死了,可最近事情太多,蘇海天還未和她登記結婚,這已經是定局,可她沒想到蘇欣怡又拿這個事情刺激她。
“你……好,老公,你就是要這樣做嗎?說什麼慕雅如屍骨未寒不和我登記,就是為了讓她來侮辱我的嗎?我……”
嚴慧琴哭訴著,低頭轉身就要走。
蘇海天氣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向蘇欣怡,“欣怡,你怎麼能這麼惡毒?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姨娘,而且,她說得對,老爺子離開了,他的房產就是我的,我願意讓誰住著就讓誰住著。”
說著,他鬆開嚴慧琴,大步走到了蘇然然身邊,把她抱起來放在了沙發上。
那意思很明顯,這兒是我的,該走的是你而不她們。
蘇欣怡氣得直打哆嗦。
爺爺離開的時候確實沒有對別墅做出明確的分配,可這兒一直是她生活的地方,是屬於她的!
蘇海天,怎麼能這麼無恥?害死了媽媽如今又來霸佔別墅,趕她離開。
她再一次看清楚了他的險惡用心。
“爺爺會回來的!等爺爺回來,你們……你們會受到懲罰的。”她一字一頓說著,最終轉身。
她知道法律的效力,就比如慕雅如在遺書上把股份留給蘇海天而沒有留給她一樣,她必須忍氣吞聲的遵從。
因為她不能違背法律。
“小怡。”
墨冷御握住了她的手,目光冷冷的掃過沙發上的狼狽為奸的三人,“蘇老爺子在臨走前把別墅留給了小怡,有轉贈書信為證,陳伯,去書房抽屜裡拿出來。”
什麼?
蘇老爺子的轉贈書信?
一句話猶如重型炸彈投下來,所有人震驚的看向他。
蘇欣怡疑惑,什麼時候有轉贈書信的?她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