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冷御低頭,撩起她臉側的頭髮,看額頭上的傷口止住了血,轉身進入了一個房間,拿出了小藥箱,旁若無人的給她處理起傷口來。
蘇海天半信半疑,回頭看著嚴慧琴,二人皆一片茫然。
陳伯微微一愣,也是滿腹狐疑,可不敢怠慢,趕緊小跑著進入了書房,不大的功夫拿出了一份轉贈書信影印件。
“墨少。”
他瞟了一眼,那書信上確實是蘇老爺子的自己和印章,他鬆了口氣,這下蘇海天必須得走了。
“給我。”
蘇欣怡一把拿過來,目光掃過整封信,確實是爺爺的自己和口氣,她眼淚撲簌簌落下。爺爺……爺爺竟然還惦記著她。
“大小姐。”
陳伯看墨冷御專心致志的處理傷口,背後還有三個人等著看書信,就低聲叫著提醒道。
“給他們。”蘇欣怡平復了情緒,把書信重新給了陳伯。
蘇海天拿到那封書信,如五雷轟頂。
書信上交代的很清楚,蘇家別墅留給他唯一的侄女蘇欣怡。
嚴慧琴看著那一行字,萬念俱灰。
她等了一輩子,幾乎要被唾沫星子淹沒了,守著一個只會彈琴沾花惹草的男人,只為了有一天能夠扶正了住進這棟別墅裡,過上揚眉吐氣的日子。
可現在……這棟別墅竟然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沾不上。
她霍然起身,一把抓住了蘇然然的手,“然然,我們走。”
她為了蘇海天,耽擱了半輩子的時間,如今呢?
蘇海天沒有博雅的管理權,花錢還要看蘇欣怡的臉色。就連這棟別墅也不是他的,她要為自己以後生活籌謀籌謀。
“爸爸,爸爸。”蘇然然被嚴慧琴強制性的拉著往外走,一瘸一拐的,她叫著蘇海天的名字,“走啊,和我們一起走,她趕你走,我們陪著你。”
蘇海天雖然讓她做了博雅的理事,可那些說要轉贈給她的股份還未正式公證,她擔心有變。
“好,別墅是你的,我走。”
蘇海天顏面盡失,惱羞成怒。
他狠狠的說著,盯了蘇欣怡一眼,轉身大步離開了這兒。
客廳裡,重新恢復了安靜。
蘇欣怡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被墨冷御處理完畢,包紮了起來。
她頹然靠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爺爺的轉贈書信她怎麼沒聽說過?墨冷御從哪兒弄來了?
“其它地方有沒有傷著?”墨冷御手撩起蘇欣怡的臉,看著那一個個清晰的手指印記,怒意再次鼓盪著胸懷。
該死的,這三個該死的。今天身邊的女人讓他們離開了,他不說什麼。可收拾他們,必須的。
“沒有了,把消腫的蘆薈膠拿出來塗抹上,明天就沒事了。”
蘇欣怡能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清楚自己這副尊容有多難看,轉臉不再讓他看到。
“轉贈書信你從哪兒弄來的?”
爺爺離開的時候從來沒有提過房子的事情,她懷疑墨冷御做了假。
“裝修房子的時候,工人發現的,在牆壁縫隙裡。”墨冷御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拿來了蘆薈膠,不由分說抱起蘇欣怡到了沙發上。
讓她躺著,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塗抹蘆薈膠。
既然他打算和她一起住在這兒,一切後顧之憂他都會處理乾淨,這是他的原則。
“謝謝你。”
蘇欣怡緩緩閉上眼睛,感受著他拇指間的溫柔,腦海中再次浮現出蘇海天三人互相攙扶著離開的情景。
她要反擊,一定要反擊!
他們不是相親相愛這麼多年不離不棄嗎?
她倒要看看,是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