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對不起了雅道人……此外,還請王爺說服郡主莫再去找甘棠了,我與甘棠都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但倘若再見郡主,甘棠難免會覺得尷尬,也會回憶起那猥瑣之人。”
楚律沉默了,暗道甘棠那般女子,若遭人侮辱,定是寧死也不受人詬病,漫說王鈺,便是雅道人也難說服她放下今日的包袱,如今她竟是隻不肯見楚靜喬?心覺不解,便又問:“甘棠如今怎樣了?”
“王爺放心,屬下已經解開了她的心結。”
楚律微微垂著眼皮,心想既然已經解開了心結,且“平安無事”,何必又要回避楚靜喬;既然迴避了楚靜喬,那就當不是“平安無事”,那楚靜喬說的話就當是真的了——當著他跟石清妍的面,楚靜喬一個女兒家怎會編出那謊話,“王鈺,甘棠當真無事?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麼些年,本王也不曾給過你什麼女人,如今,甘棠已然如此……”
“王爺,甘棠是清白的!”王鈺肯定地說道,目光堅定地看著楚律,心道如今除了自己,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完全相信甘棠是清白的了,遲疑一番,心道若是楚律以為甘棠不貞不潔,未免會小看於她,於是又解釋道:“實不相瞞,屬下與甘棠成親多年,卻未有夫妻之實……方才屬下一時魯莽,逼迫甘棠……證實她還是清白的。”
楚律看王鈺臉上漲紅,又聽王鈺這般說,不由地越發為王鈺歎服,暗道王鈺早先與甘棠沒有夫妻之實,定是為了雅道人,“……既然她是清白的,為何要回避靜喬?靜喬很是關心甘棠,回來後還要本王與王妃勸說你莫嫌棄甘棠,心知甘棠不會再住在那屋子裡,又叫人準備了一些精緻的被褥等物,更是硬著頭皮跟王妃開口要了安神的藥物香料,想來這些過會子就會送到甘棠手上了。”更何況,依著前兩回甘棠不願意見楚靜喬後,楚靜喬跟石清妍兩人的作為看,倘若不讓楚靜喬去,錦王府裡又要鬧個雞犬不寧了,而他安生了幾日,只怕又要被石清妍震魘,開始倒黴了。
王鈺聽楚律說楚靜喬竟是這般關心甘棠,不由地也有些慚愧,不管楚靜喬早先如何,楚靜喬總是在甘棠最無助的時候救了她一回,但想來叫楚靜喬看到那猥瑣之人趴在甘棠脖子上,對甘棠而言已經是羞辱之極,甘棠定不會再見楚靜喬了,咬牙說道:“王爺,那賊子近了甘棠的身,碰了她的脖子,甘棠見了郡主,難免會再想起此事。”
楚律眼皮跳個不停,但既然王鈺說了他過來前跟甘棠才有了夫妻之實,那想來王鈺是知道楚靜喬說過的事的,為了判斷楚靜喬話的真假,便又試探地問王鈺,“靜喬說甘棠肩頭有些瘀傷,王妃那邊有些上好的化淤血的藥膏,不如你拿去給甘棠用一用吧。”
王鈺愣住,強迫甘棠之時並未脫去她的衣裳,只是憤恨地扯下她的裙子,甘棠說是脖子,楚律怎又會說是肩頭;若是肩頭都叫楚靜喬看去了,那甘棠身上的衣裳也該是……但甘棠說她是清白的!王鈺竭力不去想此事,心如刀割地說道:“郡主是如此說的?”
楚律嘆道:“你莫怪靜喬多嘴,她不曾經過這種事,在你家時尚未能撐著,回家後便慌得了不得,慌慌張張地就拿了此事來跟本王與王妃訴說,王妃安慰了她好半日,如今靜喬還沒離了蒲榮院呢。”據楚靜喬說甘棠為了安撫她,也給了她幾個養身的方子,此事詭異的很,雖說甘棠素來處變不驚,但這等變故後依然鎮定的很,那猥瑣之人又不似楚徊那般道貌岸然自詡君子……且王鈺聽說甘棠肩頭有傷便變了臉色,驚愕之餘卻也非不信的模樣,可見王鈺即便跟甘棠有了“夫妻之實”,也不曾看過甘棠的身子,此時說甘棠“清白”,大抵是信了甘棠的一面之詞。想到甘棠對王鈺撒了謊,楚律心裡也有些矛盾,半響心道甘棠終究是尋常女子,雖看著高不可攀,終究也有求生之心,定是她怕王鈺嫌棄,因此有心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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