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倒還不差,此時聽孫蘭芝這般說,只覺得孫蘭芝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不敢叫楚靜徙跟她混在一處,心裡堵得慌,也紅了眼睛,待要再說一句跟著石清妍進京,又見石清妍開口了。
“算了,都散了吧,我與王爺商議下了三日後就走。你們趕緊都去準備吧。” 石清妍說著,就站起身來,將楚靜徙交給孫蘭芝後就向外走,料到何必問必要隨著她回京,便想去勸說何必問。
這般走到了前院書房外,瞧見何必問的小廝領著個臉生的人走進了何必問的屋子,隨即又領了人出去,待到了何必問的房門外,就笑道:“知己忙著呢?”
話音落了,屋子裡走出兩人,一個是何必問,一個是何探花。
石清妍看何探花穿著一身粗布衣裳,打扮的十分樸實,就問:“探花郎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是做什麼?”
何探花心道石清妍當真裝得像,明明是她攛掇的楚靜喬,說道:“還請王妃莫叫小生探花郎了,就叫小生何必說吧,小生決定隱姓埋名,去北外城牆分飯去。”
“長得這麼好看正該去分飯。”石清妍點頭道。
“分飯跟長得好不好看有什麼關係?”何必問疑惑道,早先耿業也問過這話,他也疑惑了許久;眼下的問題還不是這個,而是他堂堂探花郎自願去分飯,怎地石清妍一點都不驚訝。
“秀色可餐……探花郎千萬珍重。”石清妍雖沒見過,卻也知道那些工匠裡頭魚龍混雜,興許會有好男風的人……
“還請王妃莫再叫小生探花郎了。”何探花又說了一遍。
“放肆,你若不是探花郎,對著本王妃豈可用小生自居?”
何探花一愣,扭頭看向何必問,隨即低了頭說道:“草民見過王妃。”
“做戲就要做足,拿了你的行李去工匠那邊住著。梅花香自苦寒來,你是該好好磨練磨練了。”石清妍說道,就擺出一副嫌棄模樣,叫何探花這草民快些走。
看著何探花遠去的身影,何必問嘆道:“他這輩子也不曾吃過苦……就算被人擒住,他也篤定必問會去救他,是以被人擒住,他也只覺有趣,不曾覺得危險過。”如今長著那麼一張小白臉的面孔,又去了那麼一群飢渴難耐的人群中……“其實不必叫他搬出王府住。”
“知己又心軟了,不叫他當真害怕一下怎麼行?”石清妍說道,身子靠在廊柱上。
“知己親自過來,不也是心軟地為了順道能去見見你家王爺嘛?不然在前廳裡等著必問就是了。”何必問說道,姿態瀟灑地靠在門上,低聲道:“知己沒想過若是你被皇帝軟禁了,你家王爺興許會……”雖說出這話叫人灰心,卻也不得不防,拿了手在自己脖子上一抹,提醒石清妍多多留意身邊帶去的人。
石清妍點頭微微一笑,說道:“人要走了就是好,處置什麼都乾脆利落的很。”
“也不全然是,甘棠的事就不能乾脆利落。”何必問搖頭苦笑,隨即心道自己仁至義盡了。
“她怎樣?缺了銀子了?”
“她要堵了小篾片的嘴。”
“正好,我走時領著篾片走。”
“必問也隨著知己回京,也知領了他走的事好辦,奈何另一件事,卻委實不好辦。”
石清妍聽說何必問要隨著她回京,便不急著追問甘棠的事,忙道:“你不能回京,你回去了,皇帝籠絡不了你,就要毀了你。”
何必問笑道:“知己都不怕回京,必問會怕?也並非全然是為了知己的事,必問許久不回京,也要回京料理一些事物。”
石清妍笑道:“早先也不見你急著回京,你何必編了這話唬我。聽我的吧,別去了。”
“知己莫說了,必問是勢必要回去的。”
兩人俱是沉默了,許久,石清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