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冷血心腸哪去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
“陶然這個人,其實虛偽得很,明明被你吸引,卻還要裝出一副正常的樣子去泡馬子!”
顧林冷笑一聲,抹了把臉,像要把所有悲傷都抹掉。
兩人坐的位置,是半弧狀的沙發,中間並沒有任何障礙物。
顧林突然湊了過來。
帶著酒精的氣息噴在他臉上,近得幾乎連對方心跳聲都可以聽見。
“我就不一樣了,你說呢?”
挾著醉意,顧林對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狠狠吻下去。
第 5 章
段初言原本全身放鬆地坐在沙發上,聽了最末一句話,不由寒毛豎起,未及反應,那人已經抓著他的手臂俯身親了上來。
狠狠在唇上輾轉齧咬,就像一隻受傷野獸急欲尋求撫慰,段初言沒想到他力道這麼大,稍微用力居然還掙脫不開,那人已經撬開他的牙齒,舌頭長驅直入,在口腔內翻攪。
酒精味道隨著唇舌傳遞過來,滾燙而炙熱,彷彿還能感受到從對方身體傳過來的那份熱度,像焚燒的烈火,排山倒海幾欲令人窒息。
顧林看似瘦弱,其實不然,否則也不會在剛才的群毆中脫穎而出,唯獨他有還手之力,加上醉酒之人,總比尋常時候力氣要大得多,如此牢牢鉗住段初言的胳膊,竟一時讓他無法架開。
“段初言,跟我交往吧,我不會像陶然那個偽君子……”
喃喃的話語在耳畔響起,顧林咬住那白皙圓潤的耳垂,伸出舌頭細細舔舐,手放在對方頸項,感受著那微弱的脈動。
起初是借酒裝瘋,後來卻一發不可收拾。
眼前這個人,薄唇微腫,衣領凌亂,原本白皙俊雅的面容在他的深吻下浮現出淡淡的嫣紅,昏暗的燈光映在那雙琥珀色眸子裡,微光盪漾,動人心絃。
他一點也不像個將近四十的人,顧林想。
原本只是為了搶走陶然感興趣的一切人或事,但是此刻,他心裡卻有一種微妙的感覺。
牙齒更用力地咬下去,直到他覺得足以在對方耳垂留下一個印痕。
冷不防肋骨一疼,他不由鬆開嘴。
段初言正看著他,神情淡漠。
“初言……”
那兩杯酒的後勁很強,醉意上湧,他的腦袋有點昏沉,話剛出口,想說什麼卻忘了。
看著他那副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的樣子,段初言嘆了口氣。
“回去吧。”
換作十年前的自己,有人如此對他,下場不是一個慘字可言。
至於現在,就算了罷。
他不過是個孩子。
送顧林到宿舍樓下,打電話讓胖子下來接他,自己卻沒有再上去。
不想再碰上陶然,以免多生事端。
回到自己的宿舍,馬上就先洗了個澡。
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和酒吧裡渾濁曖昧的氣息。
他不喜歡。
男人三四十歲,正是魅力的巔峰。
無論內在與外在,都如陳酒一般散發著醇香,就像段初言。
從浴室出來,一身寬鬆睡袍掩住下面不著寸縷的身體,正準備上床睡覺,眼角瞥見電腦,想了想,又走過去,開機。
他這次上的是自己的號。
搜尋“宋瓷”這個人,居然還在。
加為好友,發過去一句話。
【不言不語】:還記得我嗎,晚上上龍飛鳳舞號的那個人。
他很少主動去跟別人搭訕,但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實在很特殊。
那人很快回了。
【宋瓷】:記得,這個號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