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威凜作風的那些朝臣見到,當如何作想。
桑柔對最後這個版本還是比較滿意的,贊同地點了下頭,跳下塌子,滿車廂搗騰。
“你這又是做什麼?”
桑柔頭也不抬,說:“找筆,找紙,找墨水!這裡可有?得趁靈感還鮮活,趕緊記下來,不然回頭就忘了。待來日清閒,再潤色潤色,寫成書,或者戲文,可以拿出去賣,賺點外快!”
顧珩:“……”
戲文桑柔最後沒寫成,因為顧珩從袖中掏出一疊銀票,抽了兩張,頗有紈絝子弟撒錢的姿態晃了晃,說:“你給我捶兩刻鐘的腿,這兩張銀票就歸你了。”
桑柔聞言猛抬頭,臉上表情卻是少有的嚴肅,義正言辭:“自古有言,財取之有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不吃嗟來之食,男兒膝下有黃金,賣才賣力不賣身更不能賣自尊……”
顧珩皺眉:“講重點!”
桑柔站起來,一把搶過顧珩手中的銀票揣兜裡,臉上已經換上了一副諂笑,說:“這些通通都是廢話,能伺候太子,桑柔只覺再榮幸不過!”
顧珩涼涼看了下她,再次閉上眼,說:“那就……榮幸地幹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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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風月正情濃(2) 別走……【明日上架,有兩萬更】
風月正情濃(2):別走……【明日上架,有兩萬更】
桑柔差點一下磕在案頭,見顧珩一點憐香惜玉的模樣都沒有,恨恨地點墨,描摹,嘴裡咕噥著什麼咒罵的言語,沒看見顧珩微微揚起的嘴角。
屋外夜愈發深濃。
燭火有些暗了,桑柔描完一張新圖紙,揉揉眼睛,起身,拿了剪子,將燭芯剪掉一些,火苗迅速跳竄起來,發出嗶嗶叭叭的輕響。她又從屋角杉木櫃子的屜子中抽出一小塊香料,放到金爐中,幽香瀰漫。
顧珩在她身後看著,心想,春月寒星,樂文……
心裡慢慢溢位滿足。
……
時已破曉,天空仍舊暗沉,屋外院中傳來細碎腳步聲,是成持來提醒顧珩要上朝了。
顧珩看了眼對面軟塌上沉眠的人,急忙輕推開窗子,提醒成持不要出聲。
成持一愣,而後點頭退下。
顧珩起身,脖頸有些僵硬,伸展幾下腰背,骨骼頓挫,發出咯咯微響。他悄步走到矮塌邊,將毯子拉了拉,掖好裹住桑柔整個身子。
她睡相真差。昨日趴到案上睡著後,他將她抱上軟塌上睡,好幾次差點摔下來,害得他最後不得不坐在她旁邊護著。現在倒是安分了,整個身子蜷著,靜謐若孩童。
“阿柔……”他將聲音壓在喉中喚道,慢慢俯下身,唇貼在她額頭,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桑柔夢裡正置身於千頃花海中,繁花叢深處隱約顯現一人的峻拔身影,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可他的面目卻始終似籠在煙雲飄渺中,直至他走近,仍舊看不清他眉眼,只覺眼前有陰影壓下,朦朦朧朧中感覺額上微涼,有股清幽好聞的氣息混入呼吸,鑽入肺腑,杳杳渺渺的溫熱包裹周身,一如舊日與穆止兩人溫存的時光。
可,只片刻的功夫,那氣息似要遠去,她無意識地伸手去抓,心底忽然湧出無限懼怖憂傷,怕他離開,手不知觸到什麼,急忙勾攬住,溫暖尤在。飄搖的心緒終於著陸。
“別走……”她喃喃,將自己往那溫熱的源頭貼去,“別……走……”
顧珩有絲詫異地看到桑柔整個人掛在自己身上,手吊著他脖子,身子不時往他懷裡蹭,口中低語著什麼,他有些聽不清,卻被她這樣忽來的動作弄得心裡化成一灘水。
“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