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李樂遂撓了撓頭,猶豫了半天才面色有些微紅地開了口,“實是代我大姐同你們賠個不是,她那人說話就是有些口無遮攔的,望你們別見怪。”說完他也不等屋裡三人反映,捧著錢小跑出去了。
盧氏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道歉弄地摸不著頭腦,回頭就問兩人,“這孩子什麼意思,咱們什麼時候見過她姐姐了。”
劉香香也是一臉迷惑地搖頭,遺玉暗自竊笑後,答道:“娘記得咱們初來那天在前廳時候端茶的丫鬟麼,模樣好點的就是他姐姐。”
盧氏記性也不差,雖然此時已經隔了十幾日,但大致也是有個印象,“她姐姐是怎地了,好好地來對咱們道歉,莫不是弄錯了。”
遺玉也不挑破,只笑著應了,“許是的呢。”
午飯吃完沒多大會兒功夫,就有幾個農工來敲了門,盧氏兩人便收拾了東西帶他們下地去了。
他們走後,遺玉才將院門從裡面上好,在廚房的碗櫥角落裡摸出一大一小兩個白色扁方瓷瓶,先將四寸高的那個大點的瓷瓶裝滿了清水。
她淨手之後,才拔下另外一個小瓷瓶口上的塞子,倒了一根尖細的繡花針出來,輕輕刺破了左手食指尖,擠出一顆殷紅血珠滴進了裝水的瓷瓶裡面,又把針尖伸進去沾了沾,才擰上瓶塞,輕輕晃勻。
這兩個瓷瓶均是她揹著盧氏在鎮上雜貨鋪裡拿繡花荷囊換的,一個用來放置熱水燙過的繡針,一個用來放她稀釋過的血。
說來也奇怪,遺玉三年前就發現,這針扎的小口若是隻擠出一兩滴血來便會自己凝固了,將上面餘的針尖大的一點紅跡抹去,竟連個傷口都不見,過上半會兒連痛感都會消了。
可若是多擠幾滴出來,或是一日之內再扎第二個口子,那新紮的口子上留個小印子,還會疼上半天。
遺玉摸不透其中道理,但她本身遇到的奇怪事情已經夠多了,也就不在意,僅是在需要用時,擠上一兩滴出來。
悠院花圃裡的那些薄荷,自種下到現在也有十幾日,在她的養護下已經長有四寸高的嫩莖,李管家每隔三五日便會來詢問一次,見這東西長勢不錯,不由面上對她們母女更是和藹。
雖她並不清楚常公子要了薄荷幹嘛,但卻知道現在這事能落到自己頭上只是因為人家不熟悉薄荷的生長習性而已,按說這薄荷一年是可以二到三次採收的,遺玉以前養時都是控制在一年四收的,未免以後他們養時發現不對勁,她此時也就比照著以前,並未刻意給它們“添料”,介時他們自己移種時少收了兩次,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
可這會兒她兌的這一小瓶子水,卻不是為了院子裡那些薄荷。
自昨天聽了盧氏說那養死了桑樹的地後,她便起了心思,今日又聽聞兩方因為這事情鬧了起來,便知道那塊廢地怕是已經人盡皆知了,徐府也就是清楚這一點才堅持不願意退地的。
說來那些農民也可憐,被人騙了錢不說,還糟踐了一批樹苗,二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想當初她們一家可是存了整整三年才給盧智攢夠了二十幾兩銀子的盤纏。
遺玉將瓶子都重新收好,才回臥房開啟了床邊的彩繪立櫃,在裡面翻了半天,抽出一件自己冬日穿的衣裳,將衣裳裡袖口處藏著的深色荷囊取出。
她鬆開這荷囊口的繩結,兩指探了進去,捏出一塊紅布包裹著的東西,層層揭開之後,赫然露出一對雕刻精緻的雙魚青玉佩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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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遺玉捱打
第二日晚上吃罷飯,母女三人坐在裡屋做活,正挑了線認針的盧氏忽聽遺玉道,“娘,我有事同您商量。”
盧氏見她稚氣的小臉上努力擺出的正經表情,輕笑一聲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