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安陽王蜀泮率十餘萬大軍抵近內史郡。
不過,他沒有直接向北朝咸陽城下推進,而是派人去向李戰天請旨,以確定駐紮之地。
這一日,早朝散後,李戰天便將蘇瑾和韓信給叫到了御書房商議此事。
御書房內,李戰天坐在龍案之後的一張漆木雕花椅子上,面前放著幾本奏摺。
而蘇瑾和韓信,則分別正色坐在了下首。
沉默了片刻,李戰天率先開口,道:“安陽王蜀泮的兵馬已經抵達漢中郡和內史郡交界處了,他昨日派人過來詢問大軍具體的駐紮之地,你們有什麼意見吶?”
話音落下,蘇瑾和韓信二人皆低頭沉吟起來。
十餘息後,韓信看了看蘇瑾,道:“蘇相,我就先說說我的看法吧。”
蘇瑾聞言,點了點頭,道:“太尉請說。”
韓信聽了這話,目光閃動地看著李戰天,道:“稟陛下,臣以為安陽王蜀泮的兵馬不宜再往內史郡推進,他既然過來請旨,那麼,想必這一點他應該是在心裡已經意識到了。”
李戰天聞言,臉色平靜地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不往前推進的話,他究竟駐紮在何地比較合適?”
韓信一聽這話,正色開口,道:“陛下既然讓他領兵北上,那麼想必已經有了主張,我就斗膽說一說,不知道跟陛下所想的是否一致。”
說到這裡,韓信捋了捋黑色的鬍鬚,目露精芒,道:“讓安陽王蜀泮對付魏豹的話,那必然要在太原郡至三川郡一線駐紮,而之前魏豹的部下侵擾之地乃是這兩郡中間的河東郡,所以,臣以為,在這裡駐紮大軍最為合適。”
李戰天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在這裡駐紮確實還不錯,不過似乎……不知蘇相有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說到這裡,他將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說什麼的蘇瑾。
蘇瑾見狀,抬起頭看了看李戰天。
隨即,他又沉默了數息,道:“將大軍屯駐在河東郡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陛下既然打算用安陽王這把利劍,莫不如再更進一步。”
說到這裡,蘇瑾稍稍頓了頓,目光閃動地看著李戰天。
李戰天見狀,臉色微微一凝,道:“你的意思是?”
蘇瑾看了看韓信,神情肅然,道:“陛下對付魏豹,自然是撤蕃的第一步,其餘藩王早晚也得撤掉,莫不如藉著安陽王的手,多撤那麼幾個。”
李戰天一聽這話,當即是眼前一亮,道:“多撤那麼幾個?你且說說怎麼個多撤法?”
而蘇瑾的這番話,也讓一旁的韓信聽得是心頭一震。
此時的他,也是目光中帶著訝異地看著丞相,蘇瑾。
蘇瑾見狀,眼神微微一凜,道:“陛下,這河東郡至三川郡一線,應該有藩王吧,而且據我所知,這幾路藩王的兵馬都在一兩萬人,跟安陽王的十多萬大軍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說到這裡,蘇瑾看了看韓信,道:“原本我也沒有想到這個,韓太尉既然提到了在河東郡屯兵我才想到這一層,所以,我感覺陛下可以下詔給這幾路藩王,讓他們配合安陽王剿滅魏豹,如果他們遵旨出兵,那麼,安陽王便可以驅狼吞虎,如果他們敢抗旨,那麼,陛下可以命安陽王肅清違抗皇命者。”
李戰天聽到這裡,原本肅然的臉上不由得露出滿意的表情。
他看了看韓信,笑了笑,道:“不知太尉以為此計如何呀?”
韓信聞言,朝李戰天抱了抱拳,道:“蘇丞相此計確實高明,韓某佩服萬分,不管如何,對大秦江山的穩固都是有利的,我贊成這個法子。”
蘇瑾聽了這話,一臉謙虛地笑了笑,道:“韓太尉過謙了,我不過是在你的啟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