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不要……”
“不要什麼?”他微微冷笑,手卻絲毫未停,“你還怕我不懂溫柔了?”
他是該嘲笑我的,他到現在才開始嘲笑我,已經很不容易了,我無言以對。
他的手自我後背緩緩滑到身前,雖是隔著一層絲薄的肚兜遊走,也足以將我體內每一處火苗都點燃。難受和痛快交織,隨著他手掌的移動,快感一陣接一陣襲來,想抗拒,又不想抗拒。緊咬著嘴唇,不想發出一點聲音,可那一聲聲難耐的呻吟還是自喉嚨輕輕逸出,傳到自己耳中,也是既銷魂又羞慚。
他冰涼的唇落在我熾燙的耳根,沿著脖子向下吻去。每一寸被他吻過的肌膚,都好似浸入冰泉,我渾身一陣驚慄,不停顫抖。他的唇隔著那一層有也似無的小肚兜,停在我胸膛上,碾磨輕咬,所有被壓抑的情慾在頃刻間如火山爆發,用力一咬嘴唇,才沒有叫出聲。
嘴唇被咬破,一絲血腥散入口中,神智好似迴光返照般一瞬清明,將我那已經沉淪的靈魂又拉了回來,顫聲道:“四爺……求你……”
“求我什麼?”他的手滑上我的小腹,繼續往下探向腿間,語聲冷冷淡淡,還帶著一絲譏誚,“求我要你,還是不要你?”
我想並緊雙腿,渾身卻沒有一點力氣,睜開眼,他面上的表情模糊不清。
“你心裡是不願意的,是不是?”他的手停在我腿上,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憐惜。我還來不及細想,他已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我身上,將我橫抱了起來,向著花園深處走去。
我顫聲驚叫,“去哪裡?”
他腳下不停,淡淡輕嘲,“那外面人來人往,我總不可能在這裡要了你。”
迴光返照已經過去,方才被他完全勾起的情慾卻再次如狂風暴雨侵襲,我又一次沉淪,何苦再掙扎?反正現在心裡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不會承受身心分離的痛苦,不要想那麼多,什麼都會很快過去的。閉上眼,軟軟躺在他懷裡,命中註定我今日有此大劫,解救我的人是他,不是已經比那些山野流氓好多了嗎?
雖然這樣想,眼淚還是順著眼角不停下滑。忽然感覺渾身一涼,猛地睜開眼,周圍全是水,他竟抱著我走向湖中。湖水沒過他的腿,他將我放進水裡坐在湖底,湖水漫至我的脖子,浮力太大,我又渾身無力,坐不穩就向後仰去。忽然背後多了一個堅實的依靠,他也在湖裡坐了下來,雙手自背後環抱住我的腰,讓我那輕飄飄軟綿綿的身子穩穩地靠在他身上。
四月夜裡的湖水還很冰冷刺骨,我不禁渾身發抖,但那包覆全身的冰涼卻讓神智一瞬變得清醒,他的聲音也比之前更清晰了兩分,“現在是不是沒那麼難受了?”
我驀然怔住,已無法分辨是震驚更多,還是感激更多,震驚的是他竟然知道我是受了媚藥的控制,感激的是他竟然願意陪我坐在冰冷的湖底,幫我解那媚藥。
“四爺……”我將頭微微後仰,靠在他肩上,低聲輕喚他。
“嗯?”他環著我的手一緊,頭低了兩分,下頜輕輕抵著我的頭,“怎麼了?”
“四爺什麼都知道了?”我忍不住問他。
“我是早覺得你這丫頭不對勁,不過碰到你那滾燙的身子才確定是怎麼回事,”他輕嘆了一聲,語聲中又帶著一絲責怪,“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生氣?為什麼要撐得那麼辛苦,也不對我把實情說出來?”
“怕四爺笑話。”我出口又是謊話,習慣了自己是一個八爺黨,習慣了不問緣由不問對錯地維護他,習慣了將一切不利於他的事情都隱瞞,不能向任何人說出今日的實情,不能讓他在政敵面前落下連家事都管不好的痛腳,即使我已經是他決定丟棄的棋子,即使我和他已經抽刀一斷,再無牽掛。
“到最後還不是一樣要鬧笑話,”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