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冷冷淡淡,“能得你那麼維護的人,一定是八弟了?”
我心裡一驚,難道我到了古代就成了一個透明人?為什麼這麼多人都能一下就看穿我的心思?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都不想再提今日這屈辱至極的事,深吸口氣道:“既然四爺知道奴婢什麼都要維護八爺,那今日的事奴婢是一句也不會說,四爺也不用多問。”
“能有多難猜?”他輕哼了一聲,冷冷一笑,“這種事,也就是女子爭風吃醋才會弄的。”
我又是一驚,真的沒有什麼事能瞞過他。他什麼都知道還要那麼戲弄我,和那日在他書房一樣,他知道德妃的事,還逼我脫衣服,今日也是如此,他知道我身不由己,還要故意看我出醜,不知是氣是悲,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你笑什麼?”
“笑和四爺每一次獨處,”我極力止住笑,卻又忍不住輕微嘲諷,“不是地點尷尬就是人尷尬,四爺就不能讓奴婢穿著衣服和你相處嗎?”
“好像這次是你自己脫的衣服,我半點沒逼過你,”他似還有些無辜,“我好心好意救你,你竟然都能找到理由怪起我來,我還真有些佩服你。”
“四爺佔了便宜還能說這樣的話,是奴婢佩服你才對,”我現在浸在冰水裡也不能熄滅心裡那股羞憤難當的無名火,雖然明白應該感謝他感激他了,但嘴上就是不討他好。
“我是佔了你便宜,”他在我耳邊輕聲道,“難道不是你求我佔你便宜?”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說話時帶出的一股熱氣噴在我耳根,又轟然點著我體內那已漸漸熄滅的火苗,忍不住輕吟出聲。
他環在我腰上的手又開始向上遊走,我顫聲驚叫,“四爺……”
“泡在水裡只是讓你稍稍好受些,若是等藥性慢慢散發,你得泡到天亮去了。”他的聲音沒帶什麼感情,卻讓我無比絕望。原來先前在花園,他也並不是真的想佔我便宜,是要將那藥性全部引發出來,不想我難受那麼久,可是迷亂時的放縱已經讓我無地自容,那時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還可以用還他人情讓彼此都接受得心安,可而今我們都是一清二楚的,還怎麼能再有那樣的肌膚之親?
“四爺,”我的語聲幾乎是帶著一絲輕泣,“不要……”
他停在我胸前的手一瞬僵硬,隨即移開,半晌嘆了口氣,“夜裡很冷,在湖裡泡一夜你會生病的。”
“生病也比再在四爺面前丟一次人好。”我小聲嘀咕,忽然想到他還要出宮,不可能整夜在這陪著我,轉念道,“四爺送奴婢回房吧,今晚紫芸和青鳶值夜,房裡沒人,奴婢可以在木桶裡泡著就行了,四爺晚了就出不了宮了。”
他沉默不語,只是摟著我腰的手微微一緊。
等了半天他也不說話,我終於忍不住問,“四爺?”
“何須你這小丫頭來給我安排?”他冷冷一哼,“自己的事都解決不了,還想那麼多。”
我怔了怔,不禁有些來氣,我這都還是為他考慮,他不領情就算了,還這麼冷冰冰地對我,這個人,真是不能對他好。
一沉默下來,我才發現體內那股熱浪又開始加劇,內熱外冷,仿似冰火交融的折磨,除了兩種溫度極端的衝擊,面板上還好似有小蟲爬過叮咬,酥酥麻麻,恐懼再一次襲來,不覺將手移到他手上,想抓緊卻沒有力氣。
他似感覺到我的異樣,翻過手掌,緊握著我的手,低聲問,“很難受嗎?”
我點點頭,又搖頭,害怕他又要動手動腳“幫”我。
他握著我的手微微用力,一種安全的感覺透過這一握傳至每一處神經,我不禁有一瞬心神激盪,卻忽然不再害怕了。
他默然片刻,沉著聲音開口,“你那麼會講故事,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