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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即可取得在電臺聲音和報紙文字的淫樂license,倒轉若由直男以相同的方式高談異性情慾,想必“賤男”標籤,永不離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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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眼淚

名人情變,男方哭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兩人由分手而複合、由複合而結婚,全城譁鬧,宛若電影《摘星奇緣》裡的離離合合。傳媒炒作造就了一段歡喜姻緣,以悲劇始,以喜劇終,極富曲折張力。

男人的眼淚,尤其為女人公開而哭時所流的眼淚,不可謂不威力強大。

一個男人,一輩子會對女人哭幾次?

很難說,因人而異,但民間智慧既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相信次數一定少於女人對男人哭泣。可是難說歸難說,屈指算算,有這樣的幾次總難免俗:第一次是從孃胎裡滾出來面對人間,呱呱落地,如果不哭個痛快以吐出口內肺內的積水,恐怕早已活不下來了。如同余光中在《母難日》詩內所寫,“快樂的世界啊,當初我們見面,你迎我以微笑,而我答你以大哭,驚天,動地”,一段母子長情由此展開,情始於淚,女人是男人的第一個哭聲聽眾。

第二次是小學時被老師責備而哭,有的,讀了六年小學,你一定曾經遇過可惡無理的女老師,或因月經失調,或因跟丈夫吵架,總之是基於私人理由壓抑了滿肚子怒火,回到學校,遂拿學生出氣,你這個倒楣鬼被抓住了。因小事被她在所有同學面前羞侮一番,臉皮再厚,你亦忍不住黯然落淚。

第三次是跟情敵搶女朋友,有了危機,不得不使出眼淚的殺手鐧,半夜喝醉敲門,把淚水化為鐳射,射熔她的門窗房禁。李宗盛的歌詞早已說了,“那一夜我喝了酒帶著醉意而來,朦朧中的你不知道該不該將門開啟,我彷彿看出你的猶豫輕輕哭泣起來,然後隔著紗門對你訴說我的悲哀。”bingo,以後的便是歷史了。

第四次、第五次,或為挽救婚姻而哭,或為離婚傷感而嚎,皆是常見之事。但另一次對女人流眼淚,嗯,又要再提余光中了,那是在母親離世之日,彷彿歷史重演,你再次對她痛淚流涕,“悲哀的世界啊,最後我們分手,我送你以大哭,而你答我以無言,關天,閉地。矛盾的世界啊,不論初見或永別,我總是對你以大哭,哭世界始於你一笑,而幸福終於你閉目”。

如同女人,男人的眼淚流不盡,斷腸時,可以哭出一個全新的世界。

誰欺負了梅蘭芳

黎明演《梅蘭芳》,總會述及香港的戰時歲月吧?

如同在李安的《色.戒》裡能夠窺見香港的舊時月亮,我們應有理由相信,在陳凱歌的新片中,香港的利舞臺、娛樂戲院、皇后戲院、這條馬路和那幢樓房或會光輝重現,因為梅蘭芳畢竟曾以此城為寄。他在此地,有過紛亂足跡。

有不少文章記錄過梅蘭芳的香港時光,其中有日本人寫的,或因隔了一層也因曾是敵對關係,如今讀來反而特別可信和具親切感。

例如和久田幸助,這位日本鬼子是戰時派駐香港的“廣東語專家”,責任之一是對文藝界做工作。一九三八年某個午後,據其晚年自述,第一次在香港見到梅蘭芳。地點是早已不存在的告羅士打酒店。他與朋友喝下午茶談政事,看見鄰桌坐了一位眉清目秀的男子,戴著白手套,舉止文雅,一看即知身份獨特。不愧是情報人員,日本鬼子覺得男子可疑,對之注視良久,其後打聽始知,他就是梅蘭芳。一位懂得京戲的中國人對日本鬼子說:“因為梅蘭芳是男青衣,對於手掌和面板必須妥為保護。”恨生太早,那時候沒有各式護膚乳液,梅蘭芳唯有加倍小心,替雙手“*”,用人工方法保持膚紋嫩滑。

梅蘭芳在香港一住四年,日本人對他虎視眈眈,屢次或誘或逼他出山演戲或表態,但皆遭拒絕。和久田幸助即曾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