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遊說工作,梅蘭芳是這樣回應他的:“我來香港,正是為了避開政治漩渦。現在中國分成兩個,蔣先生的中國和汪先生的中國,……對於任何一方,我都不願過於接近。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請不要讓我為難。”和久田幸助的確沒有為難他,他不算是一個太壞的日本鬼子,必須公平地說,戰時他更曾因“偏袒中國人”的罪名遭日本憲兵隊拘捕下獄。梅蘭芳於一九四一年重返上海,亦是和久田幸助幫的忙。兩人在上海重遇,梅蘭芳還親筆畫了一幅梅花扇面送他,握手道別,即成永訣。

戰爭剝奪人性,可是人性的厚度許多時候遠比想像中的深和實,所以才留下了這許多動人的小故事。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花樣容顏

經常有女藝人更衣被*,因是雜誌記者所為,照片也被刊登於雜誌之上,社會上的激烈爭議難免一面倒地將之框限為一樁“狗仔傳媒事件”。其實,若把此事放置於“性別影像文化”的廣闊脈絡下檢視,或更有助於我們瞭解現代社會的弔詭趨勢。

這次爭議,大抵沿兩條主軸展開:首先是“自由Vs。監管”的制度運作問題,各界爭相探究政府到底應否立法管制媒體採訪,以及私隱保護的界線應該被劃在哪裡;其次是“媒體Vs。市場”的責任歸屬問題,各界熱衷爭辯到底是傳媒“教壞”了社會,抑或是因為有如此或如彼的消費者才會出現如彼或如此的報刊。從傳媒批判角度看,這兩組問題皆甚重要。然而,類似女藝人被*並公佈照片現象在網上早已無日無之,縱使政府成功立法,受到有效保護的也只會是極少數的知名藝人和公眾人物,其餘絕大多數無名無姓的普羅女性終究仍在不知情、非自願的情形下慘嘗被*之苦,在虛擬世界裡,她們的身體被任意踐踏。

為什麼被*是“苦”?只因我們失去了對身體影像的控制權,沒法保有自己想隱藏的私密,箇中無助,足令我們感受到焦慮與憤怒。

現代社會的攝錄科技早已足讓人手一機,每個人都可輕易擁有一個隨身鏡頭,隨時隨地拍下別人的身體影像,再予以切割(別忘了氾濫成風的合成*照片)、詮釋(照片於流通時通常被配上侮辱性語句)、傳送(按一下鍵即可讓照片傳遍地球);在這個意義上,每個人都可以扮演“影像獵人”的主動角色,卻又必然有機會成為別人的“影像獵物”。藝術家安迪.沃霍爾(Andy Warhol)曾有名言說,“每個人都有屬於他的15分鐘”,到了影像時代,這“15分鐘”或應被重新定義,它不僅指成名的15分鐘,更指被*的15分鐘。善男善女,如果你尚未被*過,別急,總有一天輪到你。

但兩性身體被*、被重複*的機率和境況畢竟大有差別。在現代消費社會的主流文明裡,女體向來被形塑成被觀看的目標,當*的鏡頭在街頭巷尾到處漂流,女人不可能不感受到強烈的威脅。值得注意的是,威脅感根源並不在於女性的身體不見得光或不應見光(也即不是像阿嬌所說“你叫我以後如何面對fans和小朋友”),而是在於女性被嚴重剝奪了“身體影像”的自主權,也因此被嚴重侷限了“身體行動”的自主權。因為你被迫隨時隨地要保持所謂“端莊儀態”,以免不小心被*了*鏡頭,再在網上遭扭曲嘲笑。這樣的社會,也即如日本人所說的“視奸社會”,很明顯是一個對女性不友善的社會,虛擬空間裡的意淫玩笑足以在現實世界中把女性牢牢困住,無論*所得的照片是三級或二級半或什麼什麼級,只要有一個神秘的鏡頭在瞄準你,身體便不再為你所有,你,已經不再是自己身體的主人。

怎麼辦?歐美世界的女性主義者也正在思考良計,並在且戰且走,努力在“視奸社會”裡建立另一套對女性比較公平的遊戲規則。其策略之一,是重演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婦女解放游擊戰,透過抗議行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