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的豪宅,不思怎麼賠償,居然還笑得這麼開心?”
蕭尺詫然道:“你的豪宅?我什麼時候砸爛了你的豪宅?”
侏儒聲音突然尖銳起來,摺扇指向那副皮囊道:“你看不出這是我的豪宅?你敢說不是你砸爛的?”
蕭尺忍住笑道:“那你要怎麼賠償?”
侏儒傲然抬頭道:“本來想要你一隻右手做賠償的,可我不喜歡流血的東西,你背上的那把弓雖然中看不中用,但我看著喜歡,留下你的弓,你走你的人。”
蕭尺笑道:“縱然你放我走,他們不答應還不一樣。”
侏儒傲然環視四周,聲音冷得如同地底的寒冰:“你們不答應?”
四周一應人等皆垂下頭,不敢正視侏儒,默不作聲。
蕭尺突然想到了這侏儒的身份。
三十年前,江湖中聲名最盛的不是七大劍派,也不是四大世家,而是如rì中天的魔教。那時的褚天峰也不過是魔教中默默無聞的一個小角sè。
最負盛名的當然是魔教四大護教法王,而據說四法王中有一個叫百變天王的,xìng格最為怪異,行蹤最為詭秘,從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江湖中對他的描述簡直是天上的地下。有人說他是位翩翩美少年,有人說他是相貌醜陋的侏儒,也有人說她根本就是個中年美少婦,更有人說他是個太監。有人說他擅於易容,有人說他jīng於幻術,還有人說他練有融骨換肌的功夫,更有人說他只不過是一個長於障眼法的江湖藝人。
不過就在二十年前,他就從江湖銷聲匿跡了,魔教中人認為他是遭了正道人士的暗算,正道人士則認為是魔教中權利鬥爭的結果。
但蕭尺也不敢十分確定,適才他就因為把這侏儒當作胖菩薩才招惹了這傢伙。但這想法只是瞬間即逝,這些人聚在這裡佈下這個局恭候自己,是早就經過預謀的,自己無論怎麼做,他們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這些想法也只是在蕭尺的腦海中一瞬即過,他看著侏儒,又看看正在滴血的右手,聲音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如果我不答應呢?”
侏儒大笑一聲道:“你沒有理由不答應的,沒有右手扣箭的撼天弓不是撼天弓,沒了撼天弓的蕭尺,不過是隻螞蟻,”他瞪視著蕭尺道:“而我,很喜歡捏死一隻螞蟻的感覺。”
蕭尺看著侏儒近乎扭曲的面孔,一股寒氣從足底襲遍全身。
他的確沒有擊敗這侏儒的把握,這侏儒站立的姿勢似乎很隨便,彷彿全身都露出破綻,乍一看蕭尺一拳就可以把他打到,但就在蕭尺捏緊拳頭準備出拳時,他才發現不知該擊向那裡,全身都是破綻反而沒有破綻。
蕭尺突然想到父親蕭未寒說的那句話:“往往武功最高的人,並不是最出名的人。”
論到名氣,天下如得自己的又有幾人?但武功超越自己的,自己又知道多少?
蕭尺緩緩摘下背上的撼天弓,同時摘下一支羽箭。
侏儒目光閃動道:“你終於還是想明白了,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又怎會寧願做一隻死螞蟻呢。”
………【第四章 飛雪五月】………
江南五月的風,吹痛著蕭尺的手。
看著蕭尺手裡的撼天弓,侏儒的眼睛更亮了,彷彿這撼天弓已是他的玩物。
片片柳絮落下,飛過蕭尺的眼睛,蕭尺彷彿看到了小慧,看到了那一絲潔白。
他的心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平靜得就如落在地上的白sè柳花,他雖然沒有機會包紮他的手,但他的手不再顫抖,他的眼神中又露出了那種無比的決心和勇氣。
他用一種令人顫慄的聲音說道:“我的手依然可以扣箭,腳依然可以開弓,我依然可以用撼天弓,依然可以一箭就洞穿你的咽喉,”他的眼神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