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連我都會懷疑你。”他的手輕輕拂過車伕的雙眼,啞聲道:“他本來不是車伕,投入家父門下之前,也曾是叱吒武林的人物,可是現在,他都沒來得及做出閃避的動作,就被兇手一箭穿喉。”
蕭尺問道:“那他是誰?”
上官瀾道:“他已經沒有名字了。像他這樣的人,自從當年追隨家父以後,就早已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功名利祿,他們有的只是默默無聞和忠誠。”
蕭尺目光閃動,說道:“那麼飛雲客棧的掌櫃呢?他也是這種人?”
上官瀾道:“他叫段秋石,他也早已忘記了自己的本名。他們都是家父最忠實親信。”
蕭尺道:“他們?”
上官瀾微微嘆了口氣,說道:“他們都是當年家父闖蕩江湖時認識的,他們拋妻棄子,放棄一切,為的只是能追隨家父。”
蕭尺肅然起敬,嘆道:“他們無悔無怨地追隨上官伯父,為的只不過是情義兩個字罷了。”他緩緩喝下一杯酒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上官怒的真假,又為何要聽你的?”
上官瀾道:“家父幾年前就把我託付給了他們,像他們這樣將信義看得比生命還重的人,家父既然將我交給他們,我就是他們唯一的主人。可惜這段時間來,他們中已經有三個人被暗算了。”
蕭尺道:“上官伯父對你真是另眼相待,他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
上官瀾的眼中露出一絲悲哀道:“他喜歡我,是因為在某些時候,只有我讀得懂他,知道他的心聲。但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想到我以後終生要為守護上官家而做一個隱形人,歉疚之餘,也就想在我還有zì yóu時,多給我一些補償。”
蕭尺的心裡也湧起一絲悲哀,身為武林世家子弟,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佔盡了物美天華,可正因為這樣,也失去了人xìng中本來最寶貴的東西。
蕭尺道:“這個秘密還有誰知道?”
上官瀾沉吟道:“家父對我內慈外嚴,應該沒有其他人知道的。”
蕭尺沉吟道:“那麼是什麼人要想除掉他們呢?”
上官瀾憤聲道:“一定是魔教的人,一定是褚傾城,除了他還會有誰?”
蕭尺緩緩搖頭道:“這件事並不簡單。褚傾城根本沒必要殺他,他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
上官瀾道:“他既然知道了天魔刀在我手裡,這樣做只不過想要令我恐懼,一個人在恐懼時必然會犯錯,只要我犯錯,他就有機會發現天魔刀的線索。而且他這樣做還可以剪除我的羽翼。最重要的是,如果今夜不是我和你在一起,他還可以讓我把懷疑的物件指向你。”
蕭尺嘆道:“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但是像褚傾城那樣的人,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輕易去做的,他既然能將你的一舉一動模仿得那麼出神入化,就肯定對你的脾xìng瞭如指掌,而你絕對不是一個輕易就會恐懼的人,對不對?”
不等上官瀾說話,他又續道:“如果他要剪除你的羽翼,根本不需要等到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會在我的面前下手,也根本不必用箭。”
上官瀾道:“兇手用箭有兩個好處,第一他可以不用以身犯險,在幾百米的地方就可以shè殺目標。第二,挑撥我和你的關係,讓我以為兇手是你。”
蕭尺道:“兇手絕不可能是在百米之外shè出的箭,如若那樣,車伕即使躲閃不及,也必然能做出閃避的動作,可是他沒有,他連一絲閃避的意識都沒有就中了箭,就算是我的撼天弓也不可能有如此威力。如果說他是為了離間我們,就更不可能,因為無論這個兇手是誰,有一定可以肯定,就是他已經知道車裡載的是我和你了。”
他嘆了口氣道:“就因為他知道我在車裡,所以這支箭是從正面shè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