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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瀾疑惑道:“這有什麼分別嗎?”
蕭尺道:“有。因為我對箭支破空的聲音實在太過熟悉,本來為了增加刺殺的突然xìng,自然是從側面shè出最佳,但他的箭卻是面對著車伕shè出的,只因為他知道有我在的話,從側面shè出的成功率反而不如從正面shè出。”
上官瀾嘆了口氣道:“這又是為何?我都被你說迷糊了。”
蕭尺微微笑道:“因為他若從側面shè出,我的箭就可以比他的還快,在他的箭穿入車伕脖頸前,撼天箭就可以穿透車廂,將他的箭支擊落空中。但他從正面shè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要從半空擊落他的箭,我的箭就必須先穿過車伕的身體。所以他必定是個我所熟悉的人,他之所以用箭,也想讓你我不知道他平時用的是什麼武器。”
他頓了一頓,續道:“兇手選擇這個時間,只不過是向我示威,是在jǐng告我不要多管閒事。但也正因為如此,就更不可能是褚傾城做的了,因為正是褚傾城讓我一步一步捲入到這個局中的,他也一定知道,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袖手旁觀的,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個很自負的人,他本來就極為渴望一個真正的對手。”
上官瀾道:“那麼兇手會是誰?”
蕭尺道:“我確信一定是你我都認識的人。”他的聲音顯得極為疲憊:“他這樣做當然是為了剪除你的羽翼,當然是想讓我別管這件事,他也許知道上官伯父最寵的人其實是你,而你則是他最大的威脅。”
上官瀾臉上露出無比震撼的表情:“你是說,他可能是我的幾位兄弟?”
蕭尺嘆道:“我也只是猜測。但最有可能的,的確是他們,為了上官劍派的掌門之位,為了不終生做隱形人。他必定要清除阻礙他登上掌門之位的一切羈絆。”
上官瀾的眼神流露出優雅而悲痛的目光:“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這次我真希望你的判斷是錯誤的。”
蕭尺嘆道:“這也只是個推測,覆巢之下無完卵,但願他們都能明白這個道理。”
上官瀾感傷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上官怒是假的。”
蕭尺的眼中露出一絲光亮:“山雨yù來風滿樓,再蠢的獵物也會有所jǐng覺的。”
上官瀾嘆道:“但願如此。”
蕭尺道:“還有一個問題,今晚還有誰知道我和你在此見面?”
上官瀾微微變sè道:“除了車伕,就是段秋石。你是說我的身邊有內jiān?”
蕭尺道:“我也不太確定。那封信早已毀掉,車伕又被shè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段秋石。”
上官瀾道:“那我們趕快去飛雲客棧。”
蕭尺道:“是我。不是我們。在真相還不明瞭之前,你不能去,你絕對不能把你的底牌完全交出去。”
他嘆道:“只是我不知道現在去還來不來得及,如果段秋石不是內jiān,兇手下一個要剷除的就是他。如果他是,兇手要殺人滅口的也是他。”他的聲音異常堅定:“無論如何,邪不勝正是自古至理,再狡猾的狐狸都會露出尾巴的。”
上官瀾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緩緩說道:“但我卻可以先出一張牌,一張讓狐狸露出尾巴的牌。”
………【第十五章 不速之客】………
回到客棧時,天已泛白。
蕭尺的心就像這五月的蘇州,風起雲湧。
他相信上官瀾說的那些話,他只有聯合上官瀾,才有可能一起破掉這個局。
他帶著一絲疲憊邁進飛雲客棧,就看到了穿著唐裝的掌櫃。
那個名叫段秋石的掌櫃,他依然好好地活著。
他彷彿變了一個人,他的臉上又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