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熊肉了嗎!”
“儘管來吧。”桑托斯用三個頭盔,全都煮了水。
這真是美味的一餐。菲科維爾說,這頭熊,起碼能讓他們提前一天完成的全部行程。
提到行程,大家愣了一下。在這裡已經耽誤很長時間,要知道這是一場嚴峻的考驗,不是消閒狩獵,這麼悠閒地啃著熊肉,可不是件好事。
經過簡單的收拾,匆匆上路。熊皮被分割開來,一人一塊。
萬抗沒有走在桑托斯前面,他實在不放心這個心胸狹窄的傢伙,說不定還會下黑手。但萬抗也感覺桑托斯不該再有想法,無非是一句話激怒,報復一次該足夠了。萬抗也很奇怪自己,為何沒有對桑托斯萌生殺機。面對一個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為何沒有慣常的以暴制暴心態?
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萬抗不知道是自己變得軟弱,還是善良。
叢林越來越深,水汽也越來越重,附帶的熊肉在這樣的環境裡儲存不了多長時間。再加上行進很緊張,也許只有等到夜晚才會停下來,穩妥地生上一堆篝火。
“把熊肉割大部分下來扔掉。”菲科維爾道,“只留一小塊,夠晚上一頓就可以了,否則會白費力氣。”
“晚上煮熟了,不就能放更長一些的時間嗎?”有人說。
“如果你想著吃,那就回家好了。”菲科維爾伸手摸訊號射器,“只要我一按,馬上就有直升飛機來帶你回家!”
話說完了,菲科維爾的臉色變了。
“怎麼回事?”桑托斯問。
“射器,不見了。”菲科維爾無助地說到。
“不見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這意味著,他們將孤立無援。
“肯定是在躲避灰熊的攻擊,爬垂藤是滑落的。”桑托斯道,“回去找找吧,那可是救我們的唯一方法!”
“怎麼回去?”菲科維爾道,“現在難說回頭還能不能找到那個地方,而且,也不一定就丟在了那兒。”
沉默,感覺到死神離得很近。
“大家振作一點,相互照應著,應該可以到達目的地。”菲科維爾道,“人越多越好,我們絕不能分心,要緊緊靠攏起來!”
進退兩難,只有繼續前進。
半個多小時候,一條河擋住了去路。
“沿上游走走看,或許有合適的涉水點。”自打訊號射器丟掉好,桑托斯出奇的嘮叨,總抱怨危險性太大,還不時嘆氣。
菲科維爾拿他沒辦法,雖然他動搖軍心,但因為丟訊號射器錯在先,自己也不好太強硬。“也許,總之要把危險降到最低。”
六個人沿著河邊,摸索前進。靠近水邊,蟲蛇多了起來,尤其要小心。帶路的菲科維爾拿著一根堅硬的樹枝,不斷抽打著草叢。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隘口,寬度只有七米左右。河水呈深綠色,河面上還有漂浮著的枯木和樹枝,望不到底。用樹枝試試,不深,最深估計到大腿位置,而且河裡還有凸出的石頭,可以踩踏過去。
“丁諾奇!”菲科維爾叫了一聲,一個幹練的傢伙道了一聲,這個來自巴西的大兵,伸手非常敏捷,就是膽子特別小,否則,他可以成為一個很優秀的特戰兵。“你打頭陣,過去看看對岸,是不是還有直流在前面。”菲科維爾道。
丁諾奇猶豫了一下,他覺得第一個過河風險太大,沒有任何借鑑。但是這種情況容不得推辭,否則會被徹底看扁。其實丁諾奇寧願被看扁也不想第一個過河,只不過他不想違背菲科維爾的意願,他怕到達目的地後,菲科維爾說他的不是,影響測試成績,他還想憑著這個成績回國混點資本。
丁諾奇一手拿一根樹枝,這樣可以很好地支撐平衡。
不過意外總是讓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