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進入河面三米遠的時候,腳下石頭旁的一根“枯木”突然躍了起來。
這是條鱷魚!他浮在水面上一動不動,就是在等待進攻的最佳時機。丁諾奇驚叫著抬起腿,鱷魚張大的嘴巴落了空。但丁諾奇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栽倒在鱷魚身上,一同落進水中。
一時間,水面翻動,鱷魚來回扭動。從這來看,丁諾奇應該沒被咬到,否則鱷魚會反轉,直至將丁諾奇撕裂。但是鱷魚的扭動很劇烈,濺起大片水花,根本看不清哪是鱷魚,哪是丁諾奇。
這一刻,即便手中有槍,也不能將鱷魚射殺。
不到一分鐘,鱷魚消停下來。大家這才看清,原來丁諾奇憑藉靈敏的伸手,像螞蝗一樣吸附在鱷魚身上。
趁著這個機會,萬抗一個飛身跳到最近的一塊石頭上,掄起手中的樹棍,狠狠地打在鱷魚的鼻子上。鱷魚頓時倉皇逃竄,渾身只有鼻子最脆弱,難免被打得驚慌失措,逃是本能。
“感謝上帝。”丁諾奇費力地爬上岸邊,說了這麼一句話,便昏了過去。
萬抗回來,逮著丁諾奇的人中一頓猛掐。
“感謝上帝!”丁諾奇睜開眼,緊緊握住萬抗的手,“感謝上帝!”
“我是萬抗,不是上帝。”萬抗道,“你該感謝你自己,要不是你靈活,估計早就沒了命。”
丁諾奇顫顫地站起來,“感謝我自己,感謝我自己。”
“這傢伙是不是傻了?”萬抗問菲科維爾,“嚇傻了吧。”
“過會就好。”菲科維爾道,“人總有弱點。”
接下來的行進,丁諾奇和萬抗緊靠在一起,這讓萬抗有種安全感,起碼桑托斯對他下手不會那麼輕鬆。萬抗也誓,如果再有一次,他將會毫不客氣地把桑托斯幹掉。
再有一次?萬抗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大,生命只有一次,哪來的再一次?如果一不留神被桑托斯給弄死了,都是狗屁!
萬抗把目光投向桑托斯。桑托斯剛好看過來,被萬抗瞧得一個冷戰,“你要幹什麼?”
“如果下次遇到熊,我一定會讓你也搏殺一次,看看你有多大能耐!”萬抗咬動牙根。
桑托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萬抗的話,誰都能聽出第二層含義,但誰都沒說什麼。有時候,糊塗著要遠比聰明來的恰當。
氣氛悄然間變了,大家又沉默起來。
兩天,整整兩天時間過去了,從距離上看,叢林似乎才走完一半,但配的壓縮餅乾全都吃光了。自從萬抗向桑托斯狠後,大家都沒有提出採摘野果或獵殺小動物的合作,只是啃咬自己包裡的壓縮餅乾。
當斷食的威脅來臨,菲科維爾開口了,“大家必須合作,走則很難走出叢林,更不要說越過高山了。”
“咱們不能趕時間,要保證安全。”丁諾奇道,“可以捉一些動物,儲存一些高能量的食物,然後慢慢趕路,這樣哪怕時間再長也無所謂,起碼我們還有命。再說,我們一直不見動靜,長官會派直升機來搜救的。”
“我們這是在叢林!”桑托斯道,“時間越長,危險越大,你能保證不碰到猛獸,還有毒蛇?”
菲科維爾不想讓組員爭吵,他讓桑托斯和丁諾奇不要說話,問萬抗該怎麼辦。自從殺熊之後,萬抗似乎成了小組的核心。其實萬抗清楚,他居多是在向其他人學習經驗,很多野外生存技巧他從來都沒見過。比如在生火的時候,搭火坑的石頭最好不要用潮溼的,尤其是那些滲透水的石頭,如果火勢猛烈,容易炸裂開來。
但是現在被問到出路,萬抗不能不說點什麼,被架到一定高度,下不來。“我同意丁諾奇的意見,穩一點,哪怕度慢一些,否則莽撞前行,更沒有把握。”
菲科維爾又徵求了另外幾人的意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