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手指輕輕一彈,望著楊秋忽然反問道:“那麼以你的想法,這慶功宴去還是不去?”
“老王八蛋,遲早幹掉你。”楊秋心底大怒,無論是這輩子還是前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兜圈子,可現在還在人家手裡當差呢,只能咬著舌頭擺擺手:“大人,標下和蕭大人都是行伍之人,不通應酬之事,所以還請大人替我們回了著名貼吧。”
“哼,楊秋你好大膽子!”
楊秋還以為他聽到後會滿意,不料耳旁陡然炸開一聲冷哼,再看張彪時對方已經臉色鐵青,瞪著牛眼怒道:“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這點小心思?老夫和總督大人是有點不快,但那都是為了朝廷,為了大清國!豈容爾等私下誹謗,亂議瑞大人!”
“來人,將這個私自揣摩上官的楊秋杖責十軍棍,以儆效尤!”
剛捱了二十鞭子,沒想到還沒說幾句話又要打十軍棍,楊秋也懵了,這個張彪到底唱的那出戏啊?蕭安國見狀也是著急,剛要說話求饒卻見到楊秋連使眼色,只能閉口看著他被按倒不說話了。
噼裡啪啦十記大板子打得楊大惡賊屁股生疼,等到親兵扶起來時屁股已經高高腫起一大塊了,見到他臉色發青,張彪這才滿意的繼續問道:“現在你還想怎麼說?”
楊秋一邊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一邊齜牙吸著氣道:“大人,標下不服,標下是行伍出生,以前只在輜重營效力,從未有過這等事情。”
“哼哼。。。。。。。”張彪鼻孔裡發出一陣冷笑,目光愈加變得陰寒,這讓蕭安國更加驚慌連忙勸說楊秋。
楊秋雖然屁股疼的不行,但也算是猜到張彪的一點心思了,此刻若是改口反倒真坐實了揣摩上官的罪名,所以咬著牙擺出一副愣頭青的模樣,就是不願意改口。
“這次老夫暫且當你們不通禮數饒了爾等。”張彪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算計,見楊秋梗著脖子也不在多說,將名帖往他面前一仍,故意道:“不過是為爾等慶功,有何去不得?只要爾等記住我新軍的名聲,莫要喝多了撒酒瘋就可無事。至於其它自行做主便是了,老夫公務繁忙,莫要再來煩我。”
“是,標下明白了,謝謝大人指點。”蕭安國聽到張彪這麼說,心中大定,連忙撿起名帖假意拖住楊秋道謝。;
大概是想多關照點,張彪皮笑肉不笑的乾咳了兩聲,眼神又一寒說道:“楊秋,等過了這事後你便立刻給我去42標,其它的應酬老夫自會給你擋掉。”
楊秋心裡也是鬆了口氣,見到張彪似乎要走,想到一事又連忙喚住說道:“大人教誨標下定當銘記,必不負大人栽培之恩!只是這些標內兄弟大都散於各處,大人可否讓他們回來一次讓我也好見見。”
這件事張彪倒是答應得很爽快,不管是不是能培養成自己的心腹,軍隊有軍隊的規矩,自古以來新官上任都是要立威的,何況他還指望著楊秋大鬧一場幫他引出那些亂黨以便徹底剷除內患呢,所以立刻寫下了調兵令交給楊秋:“自去找黎大人協商便可。”
捏著調兵令一瘸一拐走出提督府後,楊秋既想哭又想笑。
哭的是又白白捱了棍子,這更加讓他明白如果用傳統辦法,學小說裡和這些老狐狸鬥遲早完蛋,這才十下屁股就火辣辣的,如果是三五十下,指不定皮開肉綻躺幾個月呢。
笑的則是調兵令終於到手了,只要能把分散在各地的42標調回來一段時間,他就有希望控制這支軍隊,身處亂世還有什麼比槍桿子更重要的呢?!
見楊秋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攙扶著他的蕭安國還以為是屁股疼呢,連忙關心的問道:“兄弟,這回又苦了你,沒事吧。”
“呵呵。。。。。。嘶。”楊秋剛剛發笑就扯到了傷口,緩了緩後才說道:“蕭大哥你該高興才對,最起碼提督大人准許了我們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