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何尛的鼻子,說:“見他做什麼?”昨天的事他還沒找林玄程呢,林玄程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何尛打掉他的手,白他一眼,隨即說:“說不定是要緊事。昨天他本意就是想來和你說的。”
然夕言頓了一會,最終妥協,穿好了衣服,見林玄程。
只是沒讓何尛陪同。
林玄程此時也不過直到然夕言腰間以下的位置,抬頭仰望著然夕言,看久了十分不爽之,乾脆找個地方坐下,順帶招呼還在原地站著的然夕言,“我來是要和你說個事。”
“然止暄在你那。”然夕言風輕雲淡的說,邊說,邊向林玄程方向走去,然後坐到一旁。
林玄程微微訝異,原來然夕言早就知道然止暄在自己的地盤了,卻一直沒來興師問罪。看來是很看不起然止暄啊。
林玄程咳了一聲,笑說:“這本來沒錯。只不過前天一個女人把他帶走了。”
然夕言狹長的桃花眼一眯,隨即釋然。
他本想著,以然止暄的耐力,不出一個月便會來討伐他。只是這一個月已過去了,他卻還沒來。原來是有人阻止他了。
一個女人?
然夕言腦海裡想了許多可能性,但實在沒有林玄程一語來得直接,“晨曳的女兒,晨玥。”說完林玄程還朝然夕言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可愛的樣子,“你知道的吧?”
然夕言神情一貫的淡然,說:“我知桑�獾懶恕!�
再瞥一眼林玄程,眼裡的意思簡單明瞭,你可以走了。
林玄程想說靠!
他辛辛苦苦來見然夕言,還那麼好心的告訴他情報,他倒好,河都沒過完呢,橋就不想要了,他這是想自己游到對岸嗎?
想到什麼,林玄程眼珠子一轉,笑得異常狡黠:“對了,突然想起來個事。”又長長唔了一聲,說:“這昨天發生的,你的侍衛想必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就說了吧。”
在之後的三分鐘裡,林玄程言簡意賅的和然夕言說明了昨天何尛和然蘭冉上集市,又在巷子裡遇到自己的事,整個過程被林玄程直接跳過,他最後只說看到了一死一傷的男人,和驚慌失措的何尛。
當然,驚慌失措是他自己添油加醋進去的。
目的嘛——
然夕言突然起身,只和林玄程說了一聲,你自便。
便匆匆離去了。
林玄程得逞一笑,再喝茶。
他的目的就是要讓然夕言驚慌失措。然後再找到那天行刺的幕後黑手,至於他,他只是想賴在墨王府而已。
他和黑哥哥昨夜商討過了。沒了銀面這個哲王爺的支撐,他們可以另找財力雄厚、權利遮天、還甘願給他們提供幫助的人。
挑來挑去,林玄程選中瞭然夕言。
他們可以合作的時間長著呢。總之,他是要賴著然夕言不走就是了。
。。
換衣服
靜斂庭中。
陽光射入窗中,竹昔琴一時不大適應刺眼的光,眉先是蹙起,隨後緩緩睜了眼睛。
只是這睜開眼,先入眼的便是陽光,她眯了眼,一手覆在眼睛上,遮住刺眼的陽光。隨後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
揉過眼睛之後,環顧四周,才突然發現,這裡不是她所熟悉的屋子。
昨晚上的事情一瞬間全擠進她的腦袋,她想起,自己本是靠著桌子睡著了的!可現在她在床上。
她再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人換過了。是件淡粉色的衣裙,領子和袖口邊還有白色的狐毛,這冬天穿再暖和不過。她之前穿的衣服,被整齊掛在一旁的椅子上。
竹昔琴吃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然幽濯回去了?
他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