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進來了。原以為竹小姐沒睡,胥王爺又是醉的,所以他就索性不敲門了,誰料一進來,就看到竹昔琴睡著的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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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看著辦
下一秒,然幽濯冷漠而熟悉的聲線低沉傳來,“把衣服帶來了?”
侍衛腳下一顫,差點沒把衣服扔地上。但還是支支吾吾的嗯了一聲。
然幽濯沒心思和他計較太多。衣服到了就行。
然幽濯讓他把衣服放到屏風邊上,等會他會自己穿。
侍衛將衣服放好,又猶豫不決不肯離開,待了許久,侍衛才支支吾吾開口說:“可是竹小姐……”
隨著嘩啦的一聲水聲,然幽濯也站了起來,透過屏風,他完美纖瘦的身材一覽無遺,他的頭微微一偏,其實還是痛得厲害。聲音略有些沙啞,但冷意不變:“我會看著辦。”
“哦……”這句話回答得太模糊了,可侍衛實在沒有多少膽敢管,只好默默為竹小姐祈福,退了出去。
然幽濯換好了衣服,再轉而看向熟睡了的竹昔琴,她的身旁還擺著先前他從她頭上拿下來的簪子。他醉後的片段,似碎了的玻璃片,他一點一點拼湊,記得的也就那麼點。再努力回想,腦袋已經疼得欲似分裂。
九哥府上的酒也太醇厚了。
他即使是經常喝酒,都抵不過這酒勁。
再看向床上整齊擺放的女裝,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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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所幸大雪在天亮之際已經停下,今日是個晴天,冷陽高照在天空,光映在雪上,雪反襯了光,這世間顯得更加明亮。
然夕言眉頭先是皺了皺,然後緩緩睜了眼睛,而身旁的位置,卻早就冷了。
他略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坐起,長髮順勢傾灑,陽光正巧照進窗內,他如水墨畫般精緻的面容被如濃墨的頭髮半掩住,卻是遮不住的勾人風情。
&桑�鈔bsp;昨晚他真是失態了,何尛居然比他先醒,他還完全不知情。
“醒了?”歡快的女聲響在房裡,然夕言望去,何尛拿了一碗熱乎乎的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坐下,然後將碗湊近然夕言的嘴旁,笑得撩人,“喝吧,我剛煮的。”
然夕言愣了愣,不確定的重複:“你……煮的?”能吃嗎。
何尛點了點頭,十分肯定。而眼中又含希冀的望著他,希望這個試驗品能快點喝了自己煮的湯。
何尛這抬手的姿勢使得長袖下滑,雪銀色的鐲子乖巧掛在她的手腕間,陽光照在上面,射出了一線光彩。
然夕言微微笑了,說好吧我喝。
何尛眼睛一亮,將碗遞給瞭然夕言,而人還是趴在然夕言身前,興致高昂的看著他,彷彿一隻搖著尾巴等主人寵幸的小狗。
這個認知讓然夕言撲哧笑了,最後還是把湯往嘴裡送。
嗯……不鹹不膩,很清淡。
見然夕言不說話,何尛著急地問:“好喝嗎?”
最後得到的是然夕言溫柔的一笑,回:“很好喝。”
這隻求寵幸的小狗最後終於如願以償,尾巴搖得更歡,兩手捧著然夕言的臉,吧唧就是一口。
這甜甜的吻,算是對他評價的獎勵。
兩人正膩歪著,丫鬟站在門外也不好打擾,但看兩人好像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心裡斟酌幾番,還是找了個空檔,弱弱地說:“王爺……林玄程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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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都沒過就拆橋了
“不見。”
“跟他說等會。”
然夕言和何尛同時回答,可一前一後,回答可是天差地別。
很明顯,前者是然夕言,後者是何尛。
然夕言傲嬌一哼,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