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他們進來吧。”劉協點點頭。
很快,郭嘉與賈詡聯袂而至。
“此事,二位如何看?”劉協坐在一張寬椅之上,示意兩人坐下。
“皇叔之事,固然可惜,然陛下若要剿滅公孫伯,怕是還需藉助袁本初之手。”賈詡看向劉協道:“陛下可是擔憂因此而使那袁本初壯大?”
“確有此慮。”劉協嘆了口氣,看向賈詡和郭嘉道:“袁氏四世三公,袁本初於冀州根基已成,若叫他再得幽州,怕是再難制衡。”
幷州之地,有袁家不少故吏,一旦袁紹吞併了幽州,幷州方面,雁門已經落入袁紹之手,其雄霸黃河以北之勢便成,到時候,便是朝廷拿下了西涼,在聲勢和綜合實力方面,恐怕會被袁紹壓制。
“那也未必。”郭嘉笑道:“燕趙之地,自古便是民風彪悍,與中原迥異,另有黑山、白波等多支豪強林立,正好那黑山張燕,也有正名之意,陛下何不順水推舟,給張燕一個名分,令其掣肘袁紹,與朝廷相應。”
算不上太好的辦法,但與眼下而言,卻是最好的方法,畢竟眼下朝廷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公孫瓚,而是西涼。
“西涼之事,文和準備的如何了?”劉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詢問道。
“皆在掌控之下。”賈詡笑道:“此戰只待馬騰一出,韓遂旦夕可滅,西涼也將盡入朝廷之手。”
此番賈詡實際上並未算計什麼,只是在韓遂自己的計策上推了一把,逼反了馬超,讓兩人暫時聯合出兵,使對方後方空虛,而後的事情就簡單了。
西涼之事,於朝廷而言確是大事,然而在這邊,基本已經有了定論,不過就算這樣,按照三人的估計,拿下西涼,便是朝廷如今的極限,哪怕沒了邊患,未來三年之內,都要以梳理和恢復民生為主,尤其是羌人之事,不得不慎。
“此戰於朝廷而言,關係重大,不可不慎!”劉協肅容道,這一仗,是朝廷第一次主動對諸侯出手,無論有怎樣的理由,在天下諸侯乃至天下人眼中,這都是朝廷與諸侯的第一次正面碰撞,但有差池,對朝廷影響頗大。
“陛下放心!”賈詡肅容一禮,躬身道。
正在與兩人商談的劉協,突然感覺到眉心處金鐘之上傳來一陣刺痛之感。
……
天空不知何時已經變得陰沉沉的,嗚咽的風雪之中,細雪在狂風的推動下,在天地間亂舞,不斷打在裸露在外的臉頰之上,讓呂布已經凍得有些麻木的臉龐有些刺痛。
在他對面,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年就這樣攔在他的身前,手中那杆奇門兵刃,呂布卻是並不陌生,眼前少年的身份,也多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此刻的呂布,剛剛與單于王庭打了一場,沒興趣跟一個小屁孩過招。
“念你年幼,讓開道路,某不與你計較。”那宇文拓雖說是敵人,卻也是少有能讓他重視之將,多少還是有些相惜之意,對方的兒子找上門來,讓呂布詫異的卻並非這少年的膽大和衝動,而是四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鮮卑大軍,卻不知道這少年是如何收服的?
“接我三合,你若不死,便饒你一命。”少年將手中的奇門兵刃指向呂布,臉上的表情帶著一股令人心寒的邪異,看的呂布很不舒服,但比起那狂妄的話語來,那股詭異的感覺反而不算什麼。
現在的年輕人,說話都這麼討厭嗎?
呂布眼皮子抽搐了幾下,瞬間熄滅了對於宇文拓那點相惜之情,這少年太狂妄,當叫他知道何為天外有天。
“溫侯,我來吧。”魏延上前,想要動手,他也覺得這小子挺討厭。
呂布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隱隱間有種感覺,魏延恐怕不是這小子的對手,很荒謬,但呂布對於自己的直覺向來十分信任,只是這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