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寶,師傅幫你煉;你要想雙修,看上哪家的女真,師傅立馬就給你搶回來……”
“得得得”,史夢竹在一邊都聽不下去了:“梅小友性格純真,你這老道別把人給教壞了。此事二位道友雖有意,但畢竟還須梅小友自己決定。咱們不妨聽聽小友的意思。”
“什麼叫聽他的意思?”張十三急道:“他這點小年紀知道什麼!我說史老兄,你們那孔聖人和咱們太上老君可也算是半個師徒,算來算去都是一家,怎麼也不能讓那外來地胡僧傳下來的和尚把咱們的人給搶了吧!”“大道無數,萬法歸宗,修行之人,怎可如此狹礙?”苦大師法相莊嚴:“難得梅施主慧心如赤子,最宜修習我華嚴性功……”
“修性不修命,修行第一病!”張十三毫不客氣:“哪有修行由性入手的?你那華嚴就一定強過我天師麼?不服你就再打來看!”
“打就打!”沒想到為了搶徒弟,老和尚也寸步不讓:“你要打不敗我,徒弟就是我的!”
“咳咳”,史夢竹大聲咳嗽了幾聲,搶在二人中間道:“二位都是有道高人,我看這樣就不必了吧?何況拜師入門,乃是大事,哪有這般草率地?莫若咱們暫且擱置不議,且先將眼前之事解決了,再來商議也不遲。”
張十三與苦大師聽了,都把頭搖得撥浪鼓也似。張十三大叫道:“那些邪魔歪道,只要老道我隨便伸個指頭就輾死了,還值得什麼解決的?收徒弟那是頭等大事,史老頭你就不要摻和了。”
苦大師雖然未再多言,但臉上神色,卻是與張十三一般無二,顯是頗為贊同。
史夢竹畢竟不是修行中人,不瞭解一個傳人對張十三這樣的人,是何等地重要。其他行當,都是徒弟找師傅。唯有修行門中,卻是師傅找徒弟。若開了山門立了宗派,容易篩選人材,相對還要好一些。一些未立門派或獨身修行的修真,全要憑了運氣去碰,更是視傳承為第一等大事。
梅清雖然顯示的修為還不錯,但在道術上顯然未入門徑,算不得如何出眾。但難得其根骨奇佳,天資過人,更是少有的修真之體。開始時張十三和苦大師還都有些可惜,這般資質,如何沒師傅好好教他道術。此時知道原來還是沒主的寶貝,這才恍然大悟。
張十三本來出身極為尊崇,只是後來忽生異變,因此流落江湖,念念不忘的就是光復門派,把傳承看得更是極重。但世間天資過人、骨格超凡的哪有這麼容易找到,偶爾有一兩個,往往也被大門派早早占上了。他這人脾氣也怪,非特出的人物也不想要,一來二去,到現在一個傳人也沒找到。今天忽然聽梅清說自己無門無派,簡直就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在自己眼前,哪有不立馬搶到懷裡的?
苦大師雖然萬物皆空,但修行之人道統總不成也毫不在意。偏偏他修地這閉口禪,總是不如其他法門容易傳承,何況佛門最講悟性,差得一點也不成,因此到現在也是門下空空。剛才見梅清似乎修過六相之法,便忍不住出手指點。此時又知道梅清居然是無主璞玉,哪有放手給人地道理?
第二卷 千金鑄鼎 第二卷 第十一章 便宜師傅
梅清見二人爭著搶自己當徒弟,雖然好笑,其實心中未嘗不有所考慮。
如果說以前,梅清應該算是個與世無爭的富家公子的話,經過這一段種種經歷,尤其是自己金丹被禁、碧真為陸炳帶走以及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已經讓他深深明白了自己眼前的現狀。
修真界裡說起來,大家都為的修個長生,但這條路上坎坷遍地,艱險難行。最可怖的,不是修行功法的艱澀、天劫的威力,而是修真者之間的相互爭鬥。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雖然修真中人,與俗世間尋常百姓比起來,並不能說完全處在一個世界,但明爭暗鬥,卻只有更為驚
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