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眾太監請出孔林堂。
嬴謝當場被扒了官服,押往刑部天牢。
張宇被御林軍帶著走,像沒了神志,一句話不說。
而單中則是哭天喊地,對天喊,爹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兒子欠你們的來生再報……
陳文靖看著祁王的方向,似有若無的點頭,心中有些隔,卻是爽快的。
皋蘭成,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人走了都差不多了,她才狠狠地看了齊清兒一眼。不是因為懷疑太子謀害軒王的真假,覺得齊清兒從中搗鬼。而是她不願看到齊清兒安然無恙的樣子,還有皋璟雯,一副憐憫之態。
她是驕傲的公主,是太子的皇長姐。。。。。。
如此卻再不能這麼稱呼了。
她隱隱覺得齊清兒和皋璟雯一定在心中嘲笑她,朝笑她有這樣一個太子弟弟。
孔林堂中一片狼藉。
除去高掛的紅綢,哪裡還有半點喜氣。
祁王和葛莜也起身去了養心殿。
齊清兒摸著自己身上的宮裝,看著祁王的背影,心中沉甸甸的。
皋璟雯見黨中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對齊清兒道:“聽剛才張公公的叫喊,父皇大概是被氣倒了,可我不想去看。”
齊清兒收回眼神,“不看也罷,咱們回府。”
?……
養心殿中。
華馱提著藥箱匆匆往內閣中去。
嬪妃們均候在外殿。
部分大臣也趕來了,尤其是葛太尉。他沒想到女兒好好的親事,雖辦下了,卻成了太子和嬴謝的一場浩劫,連皋帝也氣病了。這個時候,他更要好好表現自己,萬不能讓皋帝因太子一事遷怒祁王。
誠惶誠恐的候在偏殿。
慧妃在內閣,陪在皋帝身邊,小心伺候。
皋帝半睜著雙眸,他並沒有完全暈過去。
華馱細細號脈,輕輕翻動皋帝眼皮。
慧妃急問,“怎麼樣了?還吐了血。”
華馱嘆口氣,“陛下再不能動這麼大動肝火,傷身啊!還好這一次有驚無險,將積壓在心中的淤血吐出來也好。微臣給開些藥,慧妃娘娘這就叫人煎上吧!”
慧妃掩面輕顫,接過藥方,忙讓宮女去取藥煎熬。
一時藥來了,慧妃給細細喂下。
皋帝逐漸恢復清醒,口中卻道:“逆子啊逆子……”
慧妃差點沒忍住要去蓋住皋帝的嘴,“陛下,事情都過去了,別再提了,傷了龍體,該如何是好。剛才華御醫也說了,陛下再不能生這樣大的氣。”
皋帝挪挪身。
他的容顏又蒼老了好多。
抓著慧妃的手道:“祁王和蓉王,他們可是外殿?”
慧妃哭泣著點頭。
皋帝費力道:“去,叫他們進來。”
慧妃,“陛下,您剛喝了藥,需要休息,有什麼話以後再說也不遲啊!”
皋帝卻道:“去,叫他們。”
慧妃扭不過,出去叫了祁王和蓉王來。
兩位皇子雙雙跪禮後,有宮女端來兩張錦杇,兩人分別坐下。
蓉王心疼皋帝,坐了一會兒便撲倒在皋帝枕邊,他從來沒有見他的父皇這麼憔悴過,“父皇,兒臣在。”
祁王一向冷淡慣了。
就是皋帝重新賞識他的那一天,他都是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會兒自然不能表現得和蓉王一樣。
反叫皋帝覺得懷疑。
他敬畏地看向皋帝,“兒臣在。”
皋帝頷首。
慧妃站在一旁垂淚,後覺不妥,主動退到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