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張公公在一側伺候。
皋帝拉過蓉王的手,又衝祁王伸出手。
祁王心中微顫,十六年,父皇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擺設,他幾乎忘了父皇手掌的溫度。
略猶豫,還是將手伸了過去。
他才發現皋帝的手不是溫暖的。
沾滿了血跡的手,怎麼能溫暖?
祁王的手亦是冰冰涼,汗津津的。
皋帝將祁王的手搭在蓉王的手背上,又將自己的搭在祁王的手背上,“俊昇,俊楠,你們向朕保證。。。。。。從今往後……不管遇到什麼事都不能骨肉相殘,要善待彼此。”
蓉王哭得更兇,連連點頭。
祁王淡定卻誠懇道:“是,父皇。”
皋帝勉強一笑。他本想讓他們發毒誓,但想想還是算了。
他的身邊,以後能繼承皇位的,也就祁王和蓉王兩位皇子了。過去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先後折了一位皇子,傷了一位,廢了一位。
皋帝作為天子,皇子是他不能失去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三章,今非昔比
他裝著,忍著,強迫著,對皋帝點了點頭。
皋帝露出久違的笑,道:“好,都下去吧!朕要歇會兒。”
祁王和蓉王齊齊退下。
內閣的垂花門處,蓉王停下來問祁王,道:“俊昇皇兄,父皇為什麼要對我們說這些話?”
祁王停下腳,回他,“因為皇子當中就剩下你和我,你我當中只有一位有可能登上將來的帝位。”
蓉王睜大眼睛,道:“皇兄說笑了,帝位對我來說是遙不可及的,我從來都沒有想過。”
祁王笑笑,拍拍蓉王的肩膀,然後走出了養心殿。
蓉王一個人在後面摸摸後腦勺,不知道在想什麼。
祁王剛出來,葛太尉和葛莜就跟出來了。
“陛下怎麼樣了?”葛太尉焦急的問。
葛莜也一臉關切看著祁王。
祁王道:“華太醫在裡面照顧,沒有大礙,葛太尉不必擔憂。”
隨後又好幾位尚未離開的朝臣圍到祁王身邊。
太子廢了,皋帝大病倒了,現在可不祁王最大,就目前來看,將來的君主是祁王的可能性比較大。
眾人圍著祁王,滿臉堆笑,好像誰已經不記得祁王--還是一個罪婦之子。
有人道:“陛下洪福齊天,又祁王殿下這樣的孝子,一定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又有人道:“是是是。哎,真沒想到。。。。。太子……。不,應該稱。。。。。。”此人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話鋒一轉,“不提了不提了。祁王殿下一切安好才是最要緊的。”
“真是沒想到啊!六皇子是皇子中最小的,從小就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誰能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
“還說他做什麼!”此人壓低了聲音生恐祁王聽見,“六皇子已是過眼雲煙,面前的祁王前途無量的。”
葛太尉正低頭祁王說些什麼,聽到這些話,對著眾朝臣使了使眼色。這意思是別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有些奉承的話也說得太早了,怕祁王不愛聽。
轉而又看看祁王的神色。
祁王面上平靜,波瀾不驚,好像剛才在孔林堂的事就沒有發生一樣。他照樣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照樣和太子之位無緣。
眉間另一幾分模糊的傷感。
有誰知道他的心在絞痛。
不因太子倒了。
嬴謝落獄。
皇后更加孤掌難鳴。
而因他也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手足相殘背後的冷漠和凌遲,終於明白為什麼齊清兒要痛斥他手法殘忍。
原來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