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地收回舉在齊清兒面前良久的茶水,挪身向後,站穩後,方道:“懸賞求醫,是祁王殿下的主意,公主也是因我旁敲側擊,方有此一舉。”
此話一出,齊清兒和嚴頌同時一顫。
齊清兒心中頓時百感交集,祁王沒有忌諱嚴頌對他的行刺,反而以這種方式引嚴頌回京幫她治療。
祁王啊,祁王!
他到底懷著怎樣一顆心?
正當齊清兒想著,身旁忽地一陣清風。
再扭頭時,嚴頌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九章,衷心於誰
次日,天灰濛濛的。
齊清兒落水後的第五日,經過嚴頌的施針祛毒,加上長達十個時辰的睡眠。
坐在暖閣側殿中的齊清兒依著炭火,捧著書卷。
整個人終於有了些血色。
杏眼望了望門外顫抖樹枝的寒風,流露出一絲悽然。
昨晚嚴頌突然的離開,讓她心生不安。
然心有餘,而力更不足,她沒有辦法去追,只能隨著他去了。
至於他之後去了哪裡?
齊清兒扭頭看向炭火,她只希望他不要惹出更多的是非。
此時竹婉端了點心進來,在門邊退去了淺紫色披衣,又在炭火邊繞了一圈,去了身上的寒氣,方在齊清兒身邊坐下,將點心奉於案几之上。
“昨晚的話,是祁王讓你這麼說的?”齊清兒沒抬頭瞧竹婉一眼,只輕輕翻了一頁手裡的書卷。
她實在不喜這種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感覺。
竹婉手指微僵,隨即放鬆道:“祁王殿下只和奴婢說了懸賞求醫,其他的話並不是殿下吩咐的。”
語氣平緩,竹婉邊說著邊將點心往齊清兒面前推了推。
齊清兒餘光撇了竹婉一下。
微吸一口炭火騰出的熱氣,道:“你倒也忠心。”
說罷,齊清兒用深不見底的雙眸看著竹婉,就這麼看著,似要將竹婉看穿一般。
竹婉微微垂頭,神情略有些茫然,但這種猜測齊清兒內心的神情稍縱即逝。
她頓頓胸,很誠懇道:“姑娘昏迷的那四天,女婢每夜都到祁王府向祁王殿下陳情姑娘的身體情況,眼睜睜地看著祁王一天比一天消瘦。女婢從未見過殿下如此為一個人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也希望姑娘不要負了祁王。”
負了祁王?
負從何起?
齊清兒杏眼波動在竹婉的雙眸之間。
要說負,她這輩子乃至下輩子都是負了嚴頌,何曾負了祁王。
丟開書卷,齊清兒撩裙起身,烏黑的長髮撒在身後,她輕輕地走到門邊,滿眼映著冬日裡極寒的北風,道:“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她本想說讓竹婉自己去公主面前請辭,另尋主子伺候,或者回到浣衣間做事。可是她卻是無奈的需要竹婉,需要她為自己遮掩耳目。
昨晚斟酌了一夜,今日還是將這些話咽在了肚子裡。
竹婉點頭應了,緩身隱去。
只是她剛走,公主後腳就進來了。
身後跟著靈兒。
兩人均是衣服疲憊的模樣,皋璟雯裝扮得也很隨便,想來一夜沒能安睡,早上也懶得梳裝打扮了。
皋璟雯一溜煙地走到齊清兒身邊,抬手就纏住了齊清兒的胳膊。
“可好些了?”
“大好了,勞璟雯費心了。”齊清兒看著親暱過來的皋璟雯,莞爾一笑。
“看來昨晚來的那個不正經的郎中,還挺管用的。”皋璟雯說著眼睛溜溜地四下一轉,扭臉,道:“我起來的時候,就聽聞那郎中昨晚看好你就走了,連銀兩都沒拿,真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