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就想,我啊,也沒有孩子了……我好害怕,我好想那時你可以站在我旁邊。”
她續著紅酒的手有些抖,酒瓶和酒杯發出輕微的撞擊聲,放下酒瓶,她說:“你的孩子……怎麼掉的?”
我沉默地搖了搖酒杯,最後說:“段乘風。”
她嘴角深了:“那你不怕有我的份?”
我吸了吸鼻子,說:“我不知道有沒有你的份,但倘若我發現得早一點,我只會做一件事,就是跪在你面前,求你保護我的孩子。”因為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人我都不能信了,那和我血親的你,應該不會完全捨棄我吧?
我沒回頭看她的表情,只能聽見她沉重的呼吸。
我微微有些酒勁上來,緩緩地說說:“姐姐,我不敢說生下自己的孩子就離開的人有多壞,也許有更難的苦衷,但倘若是我的孩子健健康□□下了,我絕不能忍受和他分離片刻。如果我聽說得沒錯,你是生下不足十天就來到了這裡。我覺得我母親是恨你母親的,但她絕對沒有恨過你。”
舒綰晴捏著杯子的手顫抖著:“可她還也拋棄了我,我才十一歲,她眼睜睜看著別人把我送到美國,那個陌生的女人手上,說她才是我的生母。我還那麼小……”
我繼續喝了口酒:“拋棄你的人不是她,但送你去還是不送你去,你知道真相後都會恨她。送你去了美國啊……怪不得,我陪著你小時候被逼著聽了多少英文故事。”
舒綰晴低低地吸了幾下鼻子,問:“她死的時候,好嗎?”
我看著遠處描述:“很瘦,像是一碰就會斷。”
舒綰晴艱難地笑一下:“她曾經,可以一手一個抱著我倆逛街。”
我鼻子一酸,只能發出一個單音:“嗯。”
舒綰晴輕聲說:“她肯定很恨我吧,最後。”
我擠出一個微笑,從旁邊拿起一本厚厚的相簿,相簿封面是雪白的底,有浮雕的紋路,右下角有幾個漂亮的手寫小楷:“女兒舒綰晴,女兒舒旖旎。”兩行字都是一個筆跡,但明顯看出不是同一時間寫的。
她接過,輕輕地翻著,照片從舒綰晴滿月,到她一天天長大,再有了舒旖旎出生,直到舒綰晴離開那年就沒了。每張照片都有一串小小的法文描述當時的情景。
我輕聲說:“她離開的時候,床頭就放著這本相簿,她枯瘦的手摸了又摸,雖然她沒說話,但我知道她應該是在等你吧。”
舒綰晴的紅酒杯掉地上,頭埋進相簿裡大聲哭了出來。我看著地上像血液一般的酒流向四處,玻璃碎片散了一地。
很久以後,我說:“姐姐,啟正集團給你吧。我就需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段乘風他不是好人,我已經砍斷了兩家相連的部分,你別再幫他。”
我離開酒窖的時候已經醉醉醺醺,舒綰晴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在我身後搖搖晃晃說了一句話:“小旎子,那天你結婚,王子公主盟誓,金童玉女相伴,沒想到百密一疏,你終究是嫁錯了人。”
我終於回到了N&M,這個我和盛該起步的地方,啟正留給了舒綰晴,但併入了N&M集團旗下。我坐在董事會至高的王座上,King,現在我們的N&M,真是盛世繁華,你卻看不到了。
舒家現在有N&M做靠山,再截掉壞死的部分,精兵簡政,很快就能活過來。但段家失了和舒家共同的羽翼,就沒那麼好恢復了。
而靳蓮這種玩弄輿論的女人最適合江微闌這種掌控輿論的女人動手了,很快她虛假慈善的交際手段就被曝光,網路時代讓事件迅速又瘋狂的發酵,這樣的醜聞推倒她就是分分鐘的事。
我接下N&M以後,盛辭異常高興地請我吃了一頓大餐——他自己做的,說實話很難吃。
他現在緋聞還是很多,感情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