槨下落就再無人知道了。
思前想後,皇帝終於是點頭道:“朕自然是不怕你耍花樣,一個低賤男人逃不出朕的手掌心。而且朕已經知道你的弱點,知道你在乎那個叫李霄雪的女人。倘若你敢亂來,朕就將李霄雪碎屍萬段。”
寒塵掩飾著真實的擔憂,否認道:“下奴的主人不過是普通百姓,聖上何必與她計較?您想殺她就殺好了。”
“寒塵,你們男人的小心思,朕看的明白。秋侍君已經承認他喜歡李霄雪,你或許也對那個女人生了不該有的情愫。你表面上不承認,心裡又如何想,朕能猜到。”皇帝得意地分析道,“再說,就算你與你的主人之間沒什麼感情瓜葛,憑她勾走了秋侍君的魂,敢與朕搶男人,她就該殺。”
寒塵沒有說話,皇帝卻從他的眼睛裡讀到了複雜的情緒波動。皇帝難免多了幾重困惑,莫非她隨口一說還真的說中了?寒塵居然喜歡李霄雪?那個李霄雪究竟有什麼好的?秋侍君對她念念不忘,就連見識不凡本領超群的寒塵也能對她動心?
“過些時日,朕安排妥當,會帶你去城郊。倘若再找不到羽靜皇子的棺槨,朕就先下旨將李霄雪殺了。她死了,你沒了主人,就名正言順是朕的死契奴隸了。”皇帝輕飄飄說了一句。
寒塵心中恨皇帝狠辣,卻是敢怒不敢言。其實他也想知道,羽靜皇子的棺槨裡究竟藏了什麼秘密。若是真有傳說中的法寶,能夠預測大周的運勢,為何攝政王殿下沒有取出來使用呢?
寒塵以為過不多久,就會有人押著他出宮尋找羽靜皇子的棺槨,誰料一等竟是等了兩個多月。
寒塵在下奴院子做活的時候聽監工們議論,據說是皇帝遇刺,傷的不輕。不過謠傳是真是假,以他死契奴隸的身份根本無從打聽。他依然做著最苦最累的活計,只是他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況愈下,撐不了多久了。
這一日,在他暈倒被人潑醒之後,慣例的責罰並沒有進行,他被清洗乾淨牽去了皇帝的寢宮。一路行來,見到許多侍君離去,眉頭都是不展的樣子,想必是剛剛從皇帝那裡問安出來。看這種情形,皇帝遇刺的事情恐怕是真的了,就不知道皇帝傷成了什麼樣子。
可是按道理,就算皇帝受傷也不應該影響到搜尋羽靜皇子棺槨的事情上啊?皇帝完全可以讓親信侍衛將他帶出宮,逼他找到確切位置,為何皇帝如此重視的事情竟是暫停了下來呢?
難道皇帝已經找到了羽靜皇子的棺槨,用不到他了?既然用不到了,就不該留著他的性命才對。
寒塵得到准許,爬入皇帝的臥房,跪拜行禮之後,抬頭就能望見龍床旁邊的秋憐。
秋憐也見到了寒塵,神情之中流露出幾許憂色,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卻不敢當著皇帝的面出聲。
皇帝躺靠在床上,擺擺手,虛弱道:“秋侍君,你先下去吧。朕這幾日多虧了你衣不解帶的服侍。現下傷情已經穩住,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
秋憐行禮告退,經過寒塵身旁的一瞬,低聲說了一句:“她知道你在受苦。”
寒塵心中一驚,口唇微動,卻無法在這種場合問什麼。
皇帝打發了房內服侍的人,對寒塵說道:“賤奴,你爬過來,朕有話問你。”
寒塵拖著腳鐐,小心翼翼爬上了那昂貴的地毯,身上傷口還綻著新鮮血色,蓬亂的頭髮淌著水霧,每爬一步其實都很吃力。
皇帝斜睨地上的寒塵,他瘦的脫了形,臉色蒼白如紙,傷痕累累虛弱不堪。他為什麼還在堅持,他活下去的勇氣是什麼?
“賤奴,朕已經找到了羽靜皇子的棺槨,也看到了隨葬在棺槨裡的一個錦盒。朕相信那錦盒裡存放的就是朕要找的法寶。可惜錦盒是一個厲害的機關,需要一把鑰匙開啟,如果沒有鑰匙強行去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