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的啃/咬著我的耳垂,那裡原本就是人身上敏/感的地方,被齒尖細細齧咬傳來的細碎痛/癢讓人說不出話來,卻又不知該拒絕,還是該沉溺,我像是一隻落入蛛網的蝴蝶,雖然沒有受傷,沒有被釘死,卻也感覺到了無法逃出生天的無助。
不,我不能再這樣無助下去!
我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周圍的人如何,事如何,我都要按照自己的路走下去,我不能再這樣的無助;這樣的無助,也只會讓我像過去一樣,最終陷落而無法自拔。
想到這裡,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咬牙朝前面狠狠的撞去。
砰地一聲,聲音雖然不響,但在這靜謐的,近乎旖/旎的夜晚,已經足夠驚人了。
身後的男人僵了一下,下意識的低聲道:“青嬰?”
我沒有說話,只是又撞了一下。
我的力氣不大,可額頭磕碰在堅硬冰冷的木雕上,還是很痛,他環著我腰肢的手急忙伸過來要護住我的額頭,卻被我咬著下唇,又狠狠的往前一撞。
這一回,整個床都被我撞得晃動了起來。
透過層層帷幔和鏤空雕花,我立刻看到離兒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呢喃起來。
“娘……”
雖然額頭上火辣辣的,痛得我眼睛都有些發黑,但聽到她的聲音,我卻有了底氣,趁著她還不甚清醒,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時,我啞著聲音道:“你要離兒看到這樣的母親嗎?”
裴元修沒說話,卻在這一刻呼吸都沉重了起來。
他不會不知道,對於我來說,不管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離兒重要,我甚至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我只要做離兒眼中的好母親就夠了。但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母親和她的阿爹名不正言不順,卻衣/衫/凌/亂的相擁纏/綿,就算她不懂事,也足以讓她蒙羞。
那雙錮著我的有力的手已經鬆開了,他的唇也離開了我顫抖的肌膚,呼吸幾乎停窒,只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每一跳彷彿就是一陣痛。
“青嬰……我——”
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看到離兒伸手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娘……”
背後那火熱的胸膛急劇的起伏著,終於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這一刻,離開了他的懷抱,我脫力得差點就癱軟下去,只能雙手死死的摳著床框上鏤空的雕花才能勉強站著,離兒彷彿已經清醒了過來,也看到了床尾我們模糊的身影,疑惑的:“娘,你在哪裡……?”
我咬著牙,胡亂的將凌亂的衣衫拉上去,一把撩開了帷幔,走了出去。
離兒已經清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我,我急忙坐到床沿,還有些喘息未定,甚至臉頰還帶著滾燙,還透著緋紅,幸好現在光線晦暗,她應該看不清楚。
“離兒,娘在這裡。”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又看向床尾,疑惑的道:“……阿,阿爹?”
聽到她口中這兩個字,我忍不住戰慄了一下,才慢慢的回過頭,只見裴元修站在床尾,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這樣的光線下,他的眼角還是有些發紅。
他微笑著柔聲道:“離兒醒了?”
“阿爹,你來了?你跟娘,在那裡做什麼啊?”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
雖然知道離兒一定沒有看到什麼,可只一想到剛剛他的意亂情/迷和我的狼狽無助,還是讓我渾身冒冷汗,眼看他沉默著沒有開口,我急忙道:“剛剛娘不小心撞到床上了,你阿爹在幫我看傷。”
“啊?娘受傷了?”
離兒一聽,急忙撐起身子,捧著我的臉一看,立刻心疼的道:“娘,你這裡都紅了。”
我沒看到自己的額頭,但剛剛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