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
車窗外的樹上吊著一個人,一個直勾勾瞪著自己的死人。
這個人居然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蕭尺頓時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感覺。
馬車停了下來,是李狂歌叫停下來的。因為他也看見了這個人。
蕭尺還活著,而樹上這個“蕭尺”卻是個死人,一個喉嚨還在流血的死人,這個人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蕭尺沒有孿生兄弟,所以這個人一定是經過易容後被吊死在這裡的。
蕭尺想到了一個人,一個變成高矮胖瘦、男女老少的侏儒。
李狂歌也想到了,他的手摸向“蕭尺”的臉,揭下一層皮來,緩緩說道:“不錯,的確是百變天王。”
他的聲音充滿憤怒:“他一定是因為沒有執行殺你的命令,被那些幕後之人吊死在這裡的。”
蕭尺沉吟道:“但他為何要扮成我的樣子,那樣豈不是更惹人耳目?要知道世間易容術這麼高的,恐怕只有他一個。”
李狂歌看著蕭尺道:“不是恐怕,而是絕對沒有。那些人或許也有可能是怕我找到他,才把他殺了。”
蕭尺緩緩搖頭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為何要扮成我的模樣?那些人殺了他為何還要把他吊在這裡?難道是為了示威?”
李狂歌沉吟道:“難道他只不過是要讓我們知道百變天王的死訊,讓我們斷了百變天王這條線索?但這些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蕭尺沉吟道:“他離開的時候,絕對想不到那人會殺他,或是相信那人絕對殺不了他,他扮成我的樣子,也許只不過是受了那人指使,想混入七大劍派渾水摸魚。但那人其實根本不需要這麼做,他只不過是想讓百變天王放鬆jǐng惕,從而輕而易舉地殺了他,因為一個剛剛被委以重任的人,是絕對不會想到他的主人會在這個時候殺他的。”他盯著百變天王的屍體續道:“他的致命傷並不是喉嚨所中的那一劍,而在背上。”
“背上?”李狂歌走到百變天王的屍體後面,發現致命傷口果然在背上。
致命的是幾根細如毛髮的針芒,上面居然餵了劇毒。
李狂歌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在背上?”
蕭尺緩緩道:“你看他雙肩聳起而緊縮的樣子,這隻有是在背部遭到暗算才會有的,一個人如果是喉嚨中劍絕不會表現出這個樣子。”
李狂歌又問道:“看這暗器,莫不是唐門下的手?”
蕭尺說道:“毒是唐門的毒,暗器卻不一定是唐門的暗器。”
李狂歌道:“唐門的劇毒豈非從不外傳?”
蕭尺看向天空,緩緩道:“這幾年來,連少林的《易筋經》、南海劍派的飛魚玉刺都陸續丟失,浣花劍派的問情神水、紅葉山莊的紅葉丹出現江湖,唐門的毒藥又能保不會失竊?”
他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樹上的屍體道:“那人是要yù蓋彌彰,隱瞞致命傷在背部的事實,還是想yù擒故縱,誤導我們以為唐門才是真正凶手?”
他看著李狂歌,目光閃動:“也許那些人把他吊在這裡,只是為了告訴我,百變天王已經死了。”
“哦?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李狂歌不解地看著蕭尺。
蕭尺沉吟道:“他們的目的只是要讓我相信百變天王已經死了,那麼,即使之前易過容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們也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人並非是他本人。”他嘆了口氣:“人往往會被某種思維定勢所牽引,認為人死了就不能幫人易容了,卻不想他活著時幫忙易過容的呢。”
李狂歌遲疑道:“我還是不大懂。”
蕭尺緩緩說道:“打個比方,比如說你讓百變天王幫你化裝成李狂歌,而你又要隨我混進上官世家,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