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她不會去看他的,她永遠都不會再主動靠近他,她也不會再去仰望他了,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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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出門走了數十米,迎面,碰上了一對勾魂攝魄的眸子。
&ldo;藍校官。&rdo;
她吃驚。
藍彪眼睛眯了起來,白薇薇現在看上去還不錯,很有精神,至少比躺在床上的梁少好得太多。
聲音有些冷:&ldo;薇薇,你以前叫過我藍彪哥哥。&rdo;
無言的責怪,白薇薇,難道你變了嗎?不認我們這幫朋友了?
&ldo;藍彪哥哥,你怎麼來了藍方?&rdo;
白薇薇毫不猶豫的改口,她是從芒刺裡出來的,只要芒刺還要她,她永遠都是芒刺的兵。
&ldo;我是來找你的。&rdo;
藍彪突然轉身朝一個僻靜處走去,雖然沒有多囉嗦,白薇薇還是心照不宣的低頭跟了過去。
高處,藍彪靜立,迎著風雪,他靜靜的眺望冰封的額爾古納河。
白薇薇對這裡並不陌生,她就是在這裡辭別了衣豐被鄭達遠上將送去了莫斯科的。
那一天…
也就是白薇薇回到北方的第十三天……
內蒙古,窮冬烈風。
三九嚴寒,哪裡還有什麼糙原?
山巒、河流、林木,遠遠近近高高低低,上下一白。
額爾古納河沿岸,一片銀裝素裹。
衣豐帶領的芒刺先遣營就是駐紮在這裡的,稀稀拉拉的,有十來個營帳,業已被白雪覆蓋,成了漫天素縞的一部分。
河畔對岸就是俄羅斯的村莊,一個個小不拉幾的,時不時的還能夠看見一些金髮碧眼的大美妞兒敲開冰面試圖抓些魚來帶回家去。
&ldo;啊,衣豐哥哥,如果我現在踩著冰面走到對岸,就是出國嘍!&rdo;
白薇薇小臉凍得通紅,她迎著冷風伸開兩臂,今天好像非常興奮,心情也不錯。
&ldo;淘氣!你下午不就是要去莫斯科了?去了莫斯科不就是出國了?這麼心急要離開我呀?&rdo;
衣豐搖了搖頭,然後微微垂下了寬寬的雙眼皮兒,給她又把圍巾繫緊了些。
&ldo;這可中國和俄羅斯的界河,兩岸都有官兵把守,你現在看上去沒什麼,要是一旦越過了河中心的浮標,大鼻子的子彈可就一梭子掃過來了。&rdo;
白薇薇每一個不經意的天真的想法,他都還是認真的回答解釋。
&ldo;啊,衣豐哥哥,幹嘛說得這麼嚴重,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嘛,人家長這麼大,還沒有出過國呢,眼見得對面就是外國,好想出個國拽一拽喲!現在終於有機會嘍!&rdo;
白薇薇撅著嘴,口裡不斷的朝小手哈著熱氣。
離別在即,她故意表現得很輕鬆。
&ldo;薇薇……&rdo;
衣豐的目光特別的澄澈,白雪反she的陽光投she在他臉上,清清慡慡的,帥氣逼人。
他的聲音依舊綿軟動聽,在寂靜無聲的邊陲之地,更是溫暖極了。
&ldo;嗯?&rdo;
白薇薇彎腰狠狠的搓著一個雪球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
衣豐愣住了,春風十里,不如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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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說,你終於走出來了,好久都沒有看見你這麼開心了。&rdo;
白薇薇小手一僵,手裡的雪團兒差點沒有掉在地上,不